割裂的情緒將他的靈魂分成兩半,一面變成潔白墻面上突兀的墨點,怎么擦也擦不掉;一面變成小指上的指甲蓋,想要掀開必將經受挖心之痛,于是赤裸□□迫不得已跪地臣服。
他需要愛,需要愛人。
那木日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背部,可即便如此,仍然無法切身體會徐弋陽此刻的煎熬。
他只能說著安慰的話,輕哼著歌,等待徐弋陽平復下來。
窗外的潮水是駕著長夜的馬車,時間的輪盤在白浪之間滾滾向前,澎湃的波濤與渾厚的嗓音相融,神秘又讓人安心,徐弋陽在他悠揚的長調中漸漸安靜。
“我會去洗掉的?!绷季?,徐弋陽說道,“洗掉了就沒了……”
“疼嗎?”
“疼……”
那木日聞言把徐弋陽抱得更緊,“別洗了,沒關系。”
“不,我不想留著?!?/p>
那木日的心口酸脹,他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人,卻被另一個人渣傷害得刻骨,他發(fā)誓絕對不會有下次,陳鴻宇休想再從他手里奪走徐弋陽。
“那日,可以給我看看嘛?”
徐弋陽搖頭,手向下攥緊了衣褲。
這是一生的恥辱,徐弋陽只恨自己沒有早點把那層皮削掉。
“別看,很丑?!?/p>
那木日難得堅持,握住他手扳過徐弋陽肩膀,然后微微起身與他接吻。徐弋陽睫毛顫了顫閉上眼,手指似乎松動了一下,那木日順勢扣緊他的十指,整個身體壓了上去。
于是,這個吻逐漸加深,那木日從溫柔輕啄到后面激烈啃咬,欲望如同燎原之火,燒得讓他無法收場,他睜眼注視著身下的徐弋陽,唇色瀲滟兩頰坨紅,酒精興許是借口,一同沉淪才是結局。
“你很漂亮,從來都不丑。”說完那木日起身脫衣,坦露出精壯的身子,他在等徐弋陽拒絕,但對方并未開口。
他握住徐弋陽的手帶著摁到xiong口處,輕聲道,“我不需要什么證明,你只要知道,你在這個位置?!?/p>
xiong口之下,是那木日跳動的心臟,是他赤誠熱烈的情感根源。
向下俯身,滾燙的身軀越靠越近,徐弋陽卻在此刻雙手推拒住他的肩膀,錯開了臉頰。
“等下……”
那木日眼里的光倏然暗了下去,但他尊重徐弋陽的選擇,再度起身。
“讓我緩一下?!?/p>
那木日沉默地點頭,披著浴袍坐到窗口,點了根煙消愁。
已過午夜天寒地凍,冷風吹在臉上涼到腳跟,那木日的欲望生生被壓回去,憋悶勁兒難以平復。
一根煙結束,那木日散了散味道關上窗,回身和徐弋陽說道,“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明天見?!?/p>
“別走。”徐弋陽抓住那木日的胳膊,叫住了他,“你別走,我不是那個意思。”
徐弋陽跪坐在床上,抬起下巴睜著shi漉漉的眼睛向上看,那木日自然抵抗不住他這般挽留,咽了下口水,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再度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