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噴了一地。還在繼續(xù)噴。
剩下的人傻了。
李嬌抬手,手起刀落間,四個人頭滾到了一起。
剩下的那個蠢貨,手腳并用地往后爬,“姑奶奶,俺的好姑奶奶,饒命啊姑奶奶……俺也是被逼得,俺——”
刀,駕在他的脖子上,“說!誰派你來的?!?/p>
李嬌目若朗星,亮得嚇人。
一股臊臭味兒。
他嚇尿了。
“是……是…是——”一支箭從身后射來,正中眉心。
他死了,死得很丑,眼睛被嚇得鼓鼓的,舌頭還掉了出來。
李嬌順手把它扔在地上,不再理會。
揮劍斬斷身后的竹林。
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李嬌并沒有放下警惕。
方才……若是那人瞄準的是自己的眉心……
李嬌握緊了手中的劍,討厭這種被威脅的感覺。
揮手將四周的竹林都砍干凈,沒有藏人。
李嬌點點頭,終于稍稍放心。
這才有空打量四周。
看這些人打扮,不是本朝人,武器形制和前朝相仿,但仍舊不同。
再看自己的雙手。李嬌常年練武,尤擅騎射,每年都會舉行一兩次狩獵。這雙手……細嫩軟滑似好男,不是自己的手。
佛說三千大千世界,我這是……穿越了?
還是一個……男子亦可從軍的世界?
李嬌吞了吞口水,嘗試去接受這一切。
看自己的打扮,行動極其不便的團牒百花裙,兩對沉沉的金絲蝴蝶簪,一對手銬般的和田墨玉鐲……怎么看,都像是男子的打扮。
李嬌搖搖頭,感到不解。
高高的重臺履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李嬌就這樣順著地上的腳印,往回走。
是一個別院,像是在寺廟里。
保險起見,李嬌翻身來到墻頂。
院內(nèi)只有一個小丫鬟,在門口守夜,已經(jīng)睡得有些迷糊了。
李嬌把刀背在身后,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