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傳聞中的獵妖人才會使用,可這群人早就已經(jīng)絕跡,又怎么會對你一個普通人下蠱?”他頓了頓,看向紀(jì)云緋的眼神里多了些探究:“莫非”
“我的伴侶,是一只蛇妖,可她是一只好妖”被老住持滿含深意的眼神打量著,紀(jì)云緋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但一想到謝姻現(xiàn)在生死未卜,她便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一點(diǎn)希望對她來說,都有可能是救命稻草。
“”老住持嘆了口氣,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眼神,看著紀(jì)云緋因?yàn)榫o張微微顫抖的樣子,他笑了笑,安撫道:“施主莫要緊張,世道不同了,莫被畫本子里的故事洗了腦?!?/p>
他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水:“妖物化作人身混跡在人類社會早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的事了,自古以來都有記載。只要那妖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我們便不會出手。施主不必?fù)?dān)心?!?/p>
聽到此,紀(jì)云緋松了口氣,但還沒等她一口氣喘勻,就聽那老住持又說:“只是我們不出手,不代表別人不會。妖物內(nèi)丹是個值錢東西,獵妖人就是這一類為了內(nèi)丹殺紅眼了的群體,施主可以理解為,現(xiàn)代社會的,偷獵者?!?/p>
“一旦被盯上,他們就會像狗皮膏藥一般,甩不掉。您那伴侶,恐怕早早就被他們視作了掌中物?!?/p>
聽到這番話,紀(jì)云緋咬了咬牙,克制著自己翻涌的情緒:“她現(xiàn)在生死未卜,住持可有方法打探她的下落?”
“抱歉施主,這么做乃為逆行天道,貧僧無能為力。”那住持搖了搖頭,露出愛莫能助的眼神。
一盆冷水澆熄了紀(jì)云緋還未來得及重新燃起的希望火焰,她動動嘴,卻什么也說不出。
難道就這樣了嗎?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貧僧也不會放過幕后黑手冒用我的身份招搖撞騙這件事的。施主,此物交予你,若于那伙人正面交鋒,就燒了它,貧僧會趕來相助?!蹦抢献〕帜贸鲆粡堻S符,上面用朱砂寫滿了密密麻麻看不懂的符咒。
紀(jì)云緋鄭重接過,小心翼翼將其放在了心口的口袋處,朝老住持行了一禮:“感謝您?!?/p>
“施主言重了,照料天下蒼生,本就是我等的使命。時間差不多了,貧僧要去檢查門下弟子們練功了,施主請自便?!崩献〕衷捓锏闹鹂椭饷黠@,紀(jì)云緋便也不好再留,點(diǎn)點(diǎn)頭便拉著身邊的電燈泡出了去。
二人走后,那名叫濟(jì)源的小和尚再度踏入門內(nèi),面上不解:“住持,今日您并沒有要檢查弟子的日程啊”
“濟(jì)源,去將你其他師叔們喊到議事堂,有要緊事要找他們商議?!?/p>
“沉寂已久的那群人憋不住了”
蛇蛇窟內(nèi),
謝初帶著殷情與殷晚站在謝姻的小木屋門口來回踱步。見到阿莫出來,面色難測,謝初顫聲:“小莫,
阿姻的情況”
阿莫沒直接回答,
只是側(cè)身讓開一條道:“先進(jìn)來吧?!?/p>
木屋內(nèi)燃著鎮(zhèn)魂香,
絲絲縷縷的白色煙氣從香爐里氤氳而出,朝著窗外飄散。淡淡的綠茶香味彌漫在屋內(nèi),
沖散了大部分的血腥氣,但謝初還是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
竹制床榻之上,盤踞著一條黃黑巨蟒,是謝姻。此時的她像是雕塑一般,若不是那腹部還在微微起伏,當(dāng)真讓人看不出半分生機(jī)。
她亦是那屋內(nèi)血腥味的源頭,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太過猙獰。殷情先一步接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