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阿緋?!敝x姻清冽干凈的聲線染上了些沙啞,她不顧紀云緋的推拒,一個勁地湊在紀云緋的頸窩貪婪地嗅聞,似是要將她里里外外吸個干凈。
“你,記起來了?”
“一點點我們還得更親密一點才好”話落,紀云緋的鎖骨中段一陣刺痛,不用想就知道是謝姻張嘴咬了上來。
“嘶,你就是這么親密的?咬我?”紀云緋咬緊下唇,沒好氣地拍了拍湊在頸窩的毛茸腦袋,“快把手給我拿開?!?/p>
提到要把手拿開,謝姻的動作突然頓住了,紀云緋能感受到她坐起了身子。
剛裝上粉紅濾鏡的氛圍突然就僵了下來,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半晌后,謝姻緩緩開口:“不要,阿緋不要看不好看”
什么不好看?紀云緋的眉頭不由得緊緊擰起,她伸手握住了謝姻覆在自己眼上的那只手,卻猝不及防摸到了一條細長,分支極廣的微微凸起。
手上的力氣下意識加大,謝姻發(fā)出了一聲吃痛的悶哼。這下紀云緋徹底坐不住了,她趁著謝姻吃痛分神的瞬間,從其手下掙扎出來。
驟然的光亮讓她適應(yīng)了好一陣才緩過來。能看清物體的罷了。”
“只不過,以后不要再一個人去面對那群瘋子了,小謝勇士”
“這次過后,我會陪著你直到最后一刻。”
說罷,她沉下心感應(yīng)自己的神魂,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處于神魂狀態(tài)之下。于是她心念一動,很快周身便被淡藍色的光暈勾勒了一圈。
體內(nèi)充沛的靈力急需一個發(fā)泄的方式,她站起身,將還愣在原地的謝姻打橫抱起,一個縱身便越到了姻緣樹那粗壯的枝干之上。
將人輕輕放下,紀云緋隨手扯下了纏繞在身邊樹枝上的上好紅綢緞,蒙住了謝姻的眼:“這是你妄自菲薄的懲罰?!?/p>
“那我以后一定多多妄自菲——嗯”謝姻的最后一個字剛吐出半個音節(jié),就轉(zhuǎn)而被悶哼代替。
紀云緋用犬齒在謝姻的耳垂上輾轉(zhuǎn)研磨,故意勾人似的,時輕時重。謝姻等不及了,揪住了她的頭發(fā)將人向后輕輕拉了拉,隨后主動吻上了那惦念已久的唇瓣。
唇齒交纏之間,行走在無垠沙漠的孤獨旅人終于找到了真正的甘泉,不是海市蜃樓。孤獨旅人也終于不再孤獨。
那充盈、清甜的甘泉水被她大方地分享了給了另外一個孤獨旅人,兩個人似乎都太客氣了些,將那甘泉水你推給我,我又推給你,不斷循環(huán)。
一吻畢,兩人的唇瓣都微微有些發(fā)腫,閃著晶瑩的水光。紀云緋舔了舔嘴角,看著身下輕喘著氣的人笑道:“這才對嘛,這才是你的吻技”
“不過,完全失憶那時候的笨蛋吻法也別有一番唔——”調(diào)侃的話未說完,身下的人就又環(huán)住了紀云緋的脖頸,用吻將那些話盡數(shù)堵了回去。
津液交換之間,紀云緋身上的淡藍光暈開始緩緩包裹住謝姻。謝姻的周身被溫暖所圍繞,像是正身處一個巨大暖爐邊,手臂上陣陣酥麻感讓她不自覺顫了顫。
“阿緋你看看,我手臂上的疤痕還在不在”想到剛剛感受到的,謝姻隱隱激動了起來,興奮地扯了扯紀云緋的袖子,將手臂伸到了她面前。
“嗯疤痕消失了。”紀云緋瞇起眼,看著謝姻無暇的手臂,若有所思。
沒多久,她勾起一抹壞笑,單手將謝姻的雙手交疊握住,高高舉過了她的頭頂:“那我們事不宜遲快點將所有傷都治愈,好不好?”
話落,紀云緋拍了拍身下的樹干,周身的淡藍色光暈沿著樹干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直至包裹整棵姻緣樹。
她手指輕點,最靠近身側(cè)的樹枝便似有了靈魂,跟隨著她的動作而動作。
謝姻的衣裳系帶隨著紀云緋指尖動作被姻緣樹枝輕輕挑開,露出其下一片冰肌玉骨。一片透粉葉片隨著震顫緩緩飄落在了謝姻的鎖骨上,紀云緋俯身銜起,以葉代筆,描摹起那鎖骨的線條。
畫家的筆太過粗糙,被筆尖輕輕略過的模特咬緊了下唇,不讓自己悶哼出聲。但畫家對于下筆力道的掌控又總是極好的,剛?cè)醿煞N極端同時施加,模特思緒開始混亂,眼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究竟是模特,還是一張供畫家肆意揮灑靈感的畫紙?這似乎都不重要了,現(xiàn)下,她只想與這個才華橫溢的小畫家一同沉淪。
天空開始下起了雨,透過枝葉的縫隙淅淅瀝瀝地落下,打shi了模特,更稀釋了畫家筆尖上沾染的顏料。
下雨天似乎更能激發(fā)畫家的靈感,她仰起臉,任由雨水肆意拍打在臉上。靈巧的舌尖每卷走一滴滴落在嘴角的雨滴,腦海中就多了一份繪畫的靈感與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