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留在荒北。
“娘娘,這是晉王最近的改革動向?!币粋€私署的小吏將登記的冊子奉上。
藍鈴疲憊地接過冊子,翻了幾頁,黯淡的眼底終于有了些許光芒。
小吏見此,忍不住問道:“大梁能辦這些公塾為百姓子弟啟蒙嗎?”
藍鈴已經(jīng)不愿意再騙,這些為她勤勤懇懇辦事的人:“不會。”
“可是荒北那邊連女兒家都能讀書啟蒙,畢業(yè)還能工作。”小吏語氣不自覺放大,藏著在大梁不該屬于他的一份不忿。
藍鈴只是瞧了小吏一眼,好心提醒道:“出去不要亂說話?!?/p>
小吏見她的態(tài)度便了然,頓時心生悲哀:“娘娘,您可知小的在記錄一條不起眼內(nèi)容時,多么震撼?!?/p>
“什么內(nèi)容?”
“一戶漁家娘子年方十三,上了三年免費公塾,學了字,去了紡織廠,成為了一名財務管事。月俸二兩。”小吏既茫然又無力道:“而小的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卻只能在私署領一份微薄的俸祿??杉幢阆裥〉倪@份工作,在其他人看來仍舊是可望不可求、光宗耀祖的生計。”
藍鈴深深地審視他一眼,然后通知道:“你被除名了。”
小吏聞言,再也沒有任何悲慟的表情,只是低著頭:“小的告退?!?/p>
小吏有氣無力轉身,搖搖晃晃,帶著一份絕望離開。
藍鈴的聲音很快宛如黑暗中的一抹光,傳進小吏的耳朵:“你學識不輸任何人,就甘愿蹉跎一生?”
“記住,樹挪死人挪活。”
未明的語言中何嘗不是透露著她自己的期盼。
只是她把機會留給了一個在自己面前抱怨寒族永遠無法出頭的小吏。
小吏渾身一震,卻不敢回頭,只能當做什么都沒聽講,加快腳步離開私署。
太微二年,記錄在史的寥寥無幾的筆墨,除了寫明尚在查清白凌遲大將的死因,還有不起眼的幾個字的描述:
當即有人忍無可忍站起來,
指著他的鼻子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編排王爺!”
男人輕呵呵笑道:“只是說一個事實,倒成了編排?”
說書人生怕因為他導致春一居被聽眾砸了。
在場沒有不敬晉王殿下的人。
大家對晉王的擁戴已經(jīng)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非要用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