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長不尊,你算什么哥哥!”魯郡王已經(jīng)拔劍朝他指去,要不是有蔣升帶人攔住他已經(jīng)砍過去了。
“你整日吃酒,見個(gè)人就調(diào)戲,已經(jīng)人盡皆知的事,如今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p>
“你憑什么一口咬定就是我干的!”南敞不服道:“你該不會(huì)是想在雁南王面前,趁機(jī)打壓異己吧!”
此話一出,仿佛燒了開水沸騰的鍋,瞬間激所有人的怒意。
武將紛紛站起來,雖然沒佩劍,但各個(gè)孔武有力,將南敞包圍起來。
“郡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魯郡王氣憤不已,眼睛已經(jīng)紅了:“是你趁機(jī)占我妻的便宜!”
他很快扭頭求救似的看向南青:“皇兄,今日我盛情款待,未曾想讓您目睹了一樁家丑,臣弟真是以死謝罪都無法彌補(bǔ)?!?/p>
說著,他一腳踹開蔣升,徑直去側(cè)堂,取下外袍,裹住了妻子,將郡王妃擁了出來。
郡王妃此時(shí)哭得梨花帶雨,襦裙都有些凌亂,她宛如受驚的小鳥,縮在魯郡王懷里,看樣子根本不似是裝的。
南青陷入了沉思,再見南敞同樣氣得酒都快醒了。
她放下酒杯,揉揉眉心,萬沒想到吃次酒宴還要管別人的家事。
自己這是什么大家長的命!
老實(shí)說她還蠻喜歡郡王妃推薦的酒,清爽甘甜,微醺但清醒。
她一站起來,所有人都停下聲音,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
南青環(huán)顧周圍,首先走到郡王妃面前溫和詢問:“弟妹,若真有人想對你圖謀不軌,方才為保清白時(shí),可觸到能辨認(rèn)的信物?”
一句保住清白,緩解了氣氛,同時(shí)也讓郡王妃保住了最后的尊嚴(yán)。
郡王妃聞聲落淚,抽泣了好幾下,才道:“臣婦只顧著掙扎不讓奸人得逞,并未注意?!?/p>
說吧,她好像才努力想起什么:“但臣婦好像摸到他的靴子。”
此話一出,魯郡王立即命令道:“都給本郡王把靴子脫了!我要親自確認(rèn)?!?/p>
其他人頓時(shí)面面相覷,眼看要蹲下來脫鞋,南敞立即掀桌,直接沖上來跟魯郡王夫婦對峙:“你們別想冤枉我!憑什么這賤女人說什么,大家就信什么?”
南敞這次直接把矛頭對準(zhǔn)南青,語氣里藏著無法掩飾的憤怒:“就因?yàn)槲沂鞘?,就因?yàn)轸斂ね鹾偷钕乱粯邮堑粘觯揖驮摫辉┩?!我就死嗎!?/p>
“雁南王,你給句話,是不是今天非要幫著這賤人一起冤枉本公子!”
南青被吼了一下,她皺眉道:“三公子,本王的話還沒說完,諸位都別急。”
魯郡王剛要開口。
南青終于走到主座,對著酒桌狠狠拍了一下,嘭的一聲傳遍大廳。
“都住口!本王在此,誰還敢喧囂,都抓起來,一并處罰!”
終于南敞閉上嘴,只是不服氣瞪著魯郡王,魯郡王同樣也瞪著南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