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自從斬發(fā)后,她就一夜沒睡好,在被窩里滾來滾去。
江幽菲用腳壓住她:“安分點,暖氣都跑了。”
“我要下個命令,讓所有人別再送人頭過來?!蹦锨鄵涞剿砩峡捱筮蟊г蛊饋恚骸澳阏f荒北的軍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動不動就向人獻上頭顱?!?/p>
“搞得我好像是什么收集腦袋的變態(tài)愛好者?!?/p>
江幽菲順了順?biāo)哪l(fā),挑起幾根把玩起來:“這是將士們對你忠誠的表現(xiàn)?!?/p>
“我倒是聽說一件事,你看上突族兵了?”
說著稍微一用力。
南青頓時吃痛一聲,趕忙解釋道:“老婆,我是看中他們的彪悍,你今天都沒見到那位突族兵,高大威猛,氣勢逼人,往那一站我的御衛(wèi)軍都應(yīng)激了。”
江幽菲迅速捋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質(zhì)問道:“那你知道她是女子嗎?”
“?。俊边@次輪到南青發(fā)出吃驚的反應(yīng),她從她身上下來,一臉的懵逼。
什么?!那么彪悍的草原漢子!居然是草原妹子!!
“我的天啊!我感覺我對母系社會的女人有了具象化的認識。”南青直接將被子一裹往身上卷起來,就縮到墻角去了。
江幽菲身上被子被搶光,她不得不跟著睡在里面。
然后就南青打開被子,一個反包圍將江幽菲裹進來。
她賊笑起來:“嘿嘿,這叫請卿入甕。”
“那這叫擒賊先擒王?!苯姆泼撊ニ碌南祹В执┻M她的xiong口。
冰得南青齜牙咧嘴。
隨著蠟燭一滅,兩人在被窩里開始探討起天地萬物的運轉(zhuǎn)。
“菲兒,我實話說,我打算讓突族兵進軍營,好好提高一下御衛(wèi)軍的戰(zhàn)斗力,最好能成立一直突族親兵,為我所用?!?/p>
江幽菲:“他們確實是天生的戰(zhàn)士?!?/p>
兩人釀了半天。
雁南王一片祥和,今年雪很厚,明年肯定瑞雪兆豐年。
與此同時荒北繁榮的景象同為被另一股勢力所窺探。
有京城的有異國的。
尤其是梁國人,鄧世子看見滿大街的百姓都生機勃勃,還自發(fā)鏟除馬路的雪,有說有笑,根本不像京城的大姚百姓那樣饑寒交迫。
據(jù)說已經(jīng)凍死不少人。
京城的焚尸爐都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