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知道的,所以不惜扮演成無腦的惡役大小姐,裝瘋賣傻想要保護自己。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愿意冒著風險提醒他。
他聽到的她的心聲,恐怕是一種束縛。越是強大的術(shù)式,受到的束縛就越是強,這是一種制約。
他應(yīng)該是無意間觸發(fā)了這個束縛,據(jù)他觀察,周圍除了他以外還沒有人能聽得到,就連她自己似乎都沒有察覺有這種束縛。
在沒有解決辦法的情況下,告訴她這個束縛只是徒增煩惱,讓她自亂陣腳罷了。
如果有一天其他人也觸發(fā)了,或是她自己知道了想要說出來的時候,他再參與其中,一起想辦法好了。
但如果這個秘密一直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她也不想為人所知,那他——
就將這個秘密帶入地獄。
“你在這里發(fā)什么呆呢?”溫潤的男聲從耳邊傳來,灰原雄猛然驚醒,回頭看去,是夏油杰來了。
“沒什么夏油前輩!”灰原雄一如既往的活力滿滿。
看著灰原雄依舊精神抖擻的樣子,夏油杰的表情也放松幾分。
“你沒事就好,那個女孩沒有再說什么過分的話吧?!毕挠徒軤钏茻o意的問道。
灰原雄眨巴眨巴眼睛,咧嘴一笑。
“夏油前輩!”灰原雄豎起手指,一臉認真的開口說,“神田同學真的是個好人!”
“……哈(↘)。”夏油杰的表情變得有些難言,幾經(jīng)變幻最后嘆了口氣,“算了,你開心就好?!?/p>
嗯?灰原雄乖巧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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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專宿舍內(nèi)。
“真是氣死老子了!”五條悟把自己摔在床鋪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用力蹭著,發(fā)泄內(nèi)心的狂躁。
“這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那個白癡女也就算了,怎么灰原這家伙也跟著降智了!只有臉能看的廢物點心有什么好的,都把你罵成那樣了還幫她是不是傻啊!”
五條悟越說越來氣,最后抬起頭,面容猙獰咬牙切齒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第二天,神田花音一如既往的來到了二年級的教室里。
她無視了面色各異的其他人,面帶微笑的坐在了五條悟的身旁。
經(jīng)過一夜的思考,她終于考慮清楚了。
人,應(yīng)該審時度勢,應(yīng)該對自己有清楚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