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套領口顯而易見的口紅印,我心中那一團燃燒了多年的火焰瞬間熄滅。
我若無其事地擦掉口紅,裝進干洗的袋子。
與此同時,許斯年發(fā)來消息:“時寧,你知道的,我不會放棄?!?/p>
許斯年是我和謝允的共同朋友,謝家更是依靠許家做生意。
我跟著謝允的十年里,許斯年也向我告白了整整十年,都被我拒絕了。
不過現(xiàn)在,我想我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于是我點開對話框,敲下了長達十年的回復:“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僅一秒,我就收到了許斯年的秒回。
“等我一個月!我來娶你!”
放下手機后,我心中也跟著釋然。
一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下午我?guī)е上吹囊路丶視r,謝允已經(jīng)酒醒了。
他換了興奮的語氣,抓著我的手說道:
“橙橙是離婚了這才回國,我們得幫她適應在國內(nèi)的生活!”
“我想想啊,你現(xiàn)在就去收拾干凈主臥,搬出來給橙橙住?!?/p>
“對了,她喜歡粉色,你再去商場為她挑選一套粉色的家具?!?/p>
“另外還有,她有潔癖!特別是花生,她會過敏的,你得注意”
謝允對我一番交代,事無巨細。
我站在原地,忍不住被他的細心給震驚了。
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點會我過敏的海鮮。
我以為他就是這樣馬馬虎虎的人。
原來他也有細心又記性好的一面,只是他的這一面不屬于我。
見我發(fā)呆,謝允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我一下子說得太多,你記不???”
“是記不住。”我低聲說道。
“蠢貨嗎?你不會拿個筆記本來記下!”
謝允說完,隨手去書房翻出了一個筆記本扔給我。
哪怕謝允醉酒時說只把我當做保姆的女兒,但我很清楚,這些年來,他也給過我比任何人都多的溫柔。
還記得我十八歲生日那年,他為了幫我慶祝,親自包下整個我最愛的空中情侶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