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01章（第2頁）

他記得這個人因?yàn)閐ubo而丟掉了工作，累加的債款讓他開始酗酒，接著家破人亡準(zhǔn)備zisha。

也是在他的生死之間他誤入了神速力之中，見到了沃利。

但是很顯然他此刻并不認(rèn)識沃利?，F(xiàn)在的他穿著體面，看上去還在一份不錯的工作里努力打拼。

沃利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時間的不可撼動性。

他知曉一份悲劇，卻無法做到任何改變。

他改變不了……就不說一個陌生人出來提醒這個人任何東西，對方能不能聽得進(jìn)去……哪怕他真的能夠聽進(jìn)去，可沃利的“不存在”性，又會讓他很快忘記這一切。至少在他的“未來”，于神速力見到沃利的時候，他肯定是已經(jīng)不記得這一次的偶遇了。

沃利收拾心情，拿起一個剛剛烤熱的玉米面包，動作熟練地往其中夾上烤腸，順口問道：“要喝點(diǎn)什么嗎？”

穿著西裝的白領(lǐng)對著一邊小黑板上的手寫菜單看了一會，在主題草莓奶昔那里猶豫了一會，最終作為一個在寫字樓里疲憊上班的顧客，他給出了最終的選擇：“來杯咖啡吧?！?/p>

沃利在準(zhǔn)備好了對方點(diǎn)下的餐點(diǎn)之后，最后為紙杯裝著的咖啡蓋上蓋子，然后一齊遞到西裝白領(lǐng)的手里。

“拿好了，小心燙?！?/p>

對方接過了餐點(diǎn)，并順手付好了錢。

在西裝白領(lǐng)準(zhǔn)備拿著他的午飯走回寫字樓之前，沃利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他還是希望對方能夠珍惜當(dāng)下，不要再走入他初見對方時候的那種境地了。

但是……想必是沒有用的。

轉(zhuǎn)過頭他就不會再記得這場談話了，他只會記得自己隨手在公司樓下買了份午餐，或許會記得味道不錯，但甚至不會產(chǎn)生再去一次這樣的念頭。這一刻會很快在他記憶里被完全抹去。

然后既定的未來將毫無懸念地如約而至。

沃利嘆了口氣，將收到的現(xiàn)金從系統(tǒng)里兌換成積分。

雖然積分不多，好歹是個開始。

如果說像是這位白領(lǐng)一樣，在將來必將和神速力有所交集的存在會有概率注意到他的餐車并前來消費(fèi)，那要僅靠這點(diǎn)收入攢齊能夠去中心城的積分不知道要花多久，他只剩幾周的時間不知道還夠不夠……

想來，和神速力有交集的人能夠注意到他這一點(diǎn)，也是為什么迪克能夠發(fā)現(xiàn)他倒在巷子里的原因之一吧。因?yàn)榈峡艘彩恰皩背霈F(xiàn)在那片系統(tǒng)空間里的人之一，那是不可撼動的未來。

不過這個“只有和神速力有所交集”才能不被他“不存在”這個概念所影響而正常地注意到他的理論，沃利只能說是他的猜測。因?yàn)榇饲耙灿新啡俗⒁獾竭^他的餐車，只不過是粗略地感知到了香氣，又或者是小小疑惑一下這里開來了一輛沒見過的餐車，但是不知道是他們本就沒有消費(fèi)的打算還是不知名的力量阻止了他們，剛剛那位穿著西裝的白領(lǐng)是第一位上前來的客人。

所以沃利還有一條新的猜測，那就是某種程度上感知能力比較強(qiáng)的人可能會注意到他的存在，只不過通常來說只是短暫的一瞥，任誰都會傾向于無視，如果他做了什么出格的行為也會迅速地被合理化并很快忘記。

畢竟哪怕一輛普通的餐車停在這里，也不是每個人都會上來買點(diǎn)什么吃的的，總會有人不需要。而能感知到、再加需要并愿意買點(diǎn)什么的兩種限制條件下去，讓他等待顧客的時間變得更加漫長了。

……不過很快，沃利就遇上了可能能夠證實(shí)他第二個猜想的顧客。

餐車停在十字路口的邊上，這里人流量很大，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會無視他的餐車，繞過后繼續(xù)向前走。

餐車的正面也正對著路對面的那棟寫字樓大門，這樣無論是誰從里邊出來，都有可能看到這輛散發(fā)著食物香氣的移動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