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82章（第2頁）

迪克故作難過地垂著視線嘀咕，余光撇向沃利的表情，他沒有流露出半分迪克希望出現(xiàn)的神色。

這讓迪克只感覺心底空空蕩蕩。

他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試盡了所有方法，他看不到回應(yīng)，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不任何能讓他心臟為之跳動的情緒。

就好像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當(dāng)你開始長時間一個人住自己做家務(wù)的時候就會學(xué)會不把到處搞得臟兮兮的了，小少爺——”

沃利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將視線移開。

他只覺得自己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加快，就像他奔跑時克制不住血液的循環(huán)，向著心口蔓延，向著大腦蔓延，叫他拋棄顧忌，不顧一切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他不能，不行，不可以。

他沒有漫長的余生來承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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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圣誕節(jié)有什么打算嗎？”

昏暗的房間里，迪克一邊掀開被子鉆進去，占據(jù)了半邊的床，一邊問道。

屋外正大雪紛飛。

沃利去把剛剛裝了茶的馬克杯洗干凈，整齊收攏到柜子里，回到房間將門合攏。

“大概就像往年那樣，怎么了嗎？”

自從巴里離開這之后，每年的圣誕節(jié)似乎都冷清了不少。明明他在的時候也不是什么健談的人，但是只要他在那，似乎就會讓一切不一樣。

在他走后，沃利擔(dān)起了他的重擔(dān)，做起了那些往年都是巴里來做的事情，看到的人都對他贊不絕口，但只有沃利知道，終究是不太一樣。

不管是哪個方面。

“你要到哥譚來嗎？”

迪克在沃利鉆進被子另外一邊的時候在被子里翻了個身，倒在柔軟溫暖的被窩里，面向著他的方向。

“只抽出幾個小時也可以？阿福會很歡迎你?！?/p>

只有阿福會歡迎嗎，“聽上去像是布魯斯會不歡迎的樣子?！?/p>

沃利躺在蓬松的枕頭上，將被子拉起來一直蓋到xiong前。

迪克聽樂了，笑起來，在杯子里蛄蛹了一會，朝著沃利靠近了一點。

“這么多年他早就該習(xí)慣了，”他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來，去撩沃利的頭發(fā)：“他心底里自然是歡迎你的，只不過他從來不把這種事情說出來?！?/p>

沃利閉上眼，任憑迪克把玩他的發(fā)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