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冷了聲音說:
“你們要我做的事,我已經(jīng)做到了,但也請你們尊重一下小念,她不計前嫌來幫我們,你們卻還要質(zhì)疑她?!?/p>
“我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心,要這樣子寒別人的心,下回再有什么事,恐怕你們就是跪著求人家,人家也不會再來了。”
真是對這家人失望透頂了。
不想再跟他們同流合污,靳西洲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的靳家?guī)讉€兄弟面露難堪,多少是有些沒臉了的。
但他們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是一門心思的只擔心自己的父親。
紀小念離開醫(yī)院后,直接打車去了海星灣。
這會兒已經(jīng)夜里十一點了,她晚飯都沒有吃,就拿著藥過來給大叔試。
湛封確實有感覺心里不舒服。
今天早早就從公司回來了。
小叔沒給他把小念接來,他八點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際,聽到樓下傳來了動靜。
他起身去陽臺一看,驚喜的發(fā)現(xiàn)那丫頭居然過來了。
本想下樓去迎接她的,但又生怕那丫頭看見他好好的,掉頭就走。
于是他回到床上繼續(xù)躺著,裝睡著。
紀小念把藥放在廚房,掃了一眼整個家里,沒有保姆,也沒有一點生活的氣息。
廚房里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冰箱里還空空蕩蕩,一點食物都沒有。
果然,不常住的房子,是沒有一點人味在里邊的。
也不知道大叔在不在家,紀小念輕步往樓上走。
她徑直來到主臥,開了燈。
走進房間一看,深色的大床上,安安靜靜地躺著大叔。
看來他確實經(jīng)常一個人來這里住。
只是為什么不讓保姆過來伺候著呢。
至少有個人在,家才像家啊。
紀小念拎著自己的針灸包過去,在旁邊坐下,從被子里拿出大叔的手給他把脈。
湛封還在裝睡。
意識到女孩兒在給他把脈,他悄悄瞇著眼,想要看看她。
紀小念卻瞧見了他的把戲,冷不丁出聲:
“哪兒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好對癥下藥?!?/p>
湛封這才睜開眼,假裝打著哈欠,故作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