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霖頓時感覺毛骨悚然,好在法證和法醫(yī)的人進去勘察現(xiàn)場了,自己也稍微大膽了一些,臥室的地上也滿是血,床上更是重災區(qū),可是那具女主人的尸體,卻保持著坐姿,靠在床上,如此的詭異。
也是被砍了數(shù)刀死的,致命傷是心口上的那一刀。應該沒多久就死去了,眼神中仍然保持著恐懼,不解,害怕。
血腳印到臥室就消失了,但是一道血痕沿著床邊走向了浴室,陳霖暗道一聲不好,難道還有一具尸體。當時,陳霖只知道發(fā)生了兇殺案,并不知道具體死了多少人。
看著臥室角落放著的嬰兒床,一種不安的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她沿著血痕走向了浴室,心中抱著僥幸,可惜推開了之后,是滿是血水的浴缸,那水中浸泡著的是早已沒了聲息的嬰孩。
陳霖終于沒有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師傅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后,輕輕拍了拍的后背,“你去給報案人錄個口供?!?/p>
許是體貼陳霖,就先讓陳霖離開了案發(fā)現(xiàn)場,報案人是這家人唯一的幸存者,是這家的女兒,是個很年輕的女孩,還在讀書,陳霖見到她的時候,她一身白襯衫沾滿了血跡,臉上,頭發(fā)上也都是血跡。
她長得清秀,此刻慘白了臉,眼中滿是淚水,看的陳霖非常心疼,這么年輕的女孩,突然經歷了這么一遭,家人全死了,要是自己早就承受不住了。
“可以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嗎?”
那女孩低聲抽泣著,陳霖遞上了紙巾,片刻之后,才聽到那女孩低語著?!敖裉彀职钟惺鲁鋈チ?,家里只有我和媽媽還有弟弟。
大概中飯過后吧,我閑來沒事便想著跟媽媽玩捉迷藏,弟弟正好在午睡,媽媽去客廳數(shù)數(shù),我就悄悄躲進了臥室的大柜子里。”
陳霖對那大柜子有點印象,是正對著床的,就在臥室門的旁邊。
“可是媽媽卻沒有找到我,我本來想出來的,卻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好像有個男人闖進了家,媽媽害怕的躲進臥室,我聽到動響,悄悄透過縫去偷看。那個男人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將臉擋住了。一腳就把臥室的門踢開了,手中還握著一把匕首。
弟弟突然就被驚醒了大哭起來,那男人抓住媽媽的頭發(fā)將她按在床上,捅上了幾刀,很快媽媽就沒動靜了,我嚇壞了,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fā)出聲音,也不敢出去。
我看到他走到嬰兒床旁,捅了幾下,弟弟就不哭了,隨后他拽著弟弟的腿將他帶進了衛(wèi)生間,我聽到一陣放水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爸爸回家的聲音傳來,那男人也聽到了,提著那匕首就到了客廳,我聽到了一陣打斗的聲音,這時我才敢出去,我出去的時候,爸爸已經倒在沙發(fā)上了,脖子上插著那把匕首。
我大聲的尖叫著,他聽到我的聲音非常的震驚,因為爸爸回來的時候沒有關門,打斗聲加上我尖叫的聲音,應該是驚動了隔壁鄰居,他竟然直接跑了。”
陳霖看了看這樓層的結構,一層兩戶,走廊的正中間便是電梯,盡頭處還有一個安全樓梯。案發(fā)的那戶是靠近樓梯的那戶,鄰居從開門出來,到了案發(fā)的門口,就發(fā)現(xiàn)女孩站在尸體面前大哭,喊著抓兇手。
但是鄰居并沒有看到人,后來幫女孩報了警。
那孩子繼續(xù)說道,那時候她害怕極了,看著父親脖子上的刀,想要幫父親拔下來,那時候爸爸已經沒有呼吸了,但是她還是抱著一絲幻想那把匕首拔了下來,血濺了出來沾了她一身,她嚇得把匕首丟在了地上。
隨后她還去臥室看了看媽媽,可惜都已經斷氣了。
鄰居聽了她的話忙著去抓逃跑的兇手,并不知道屋內的具體情況。
了解完情況之后,陳霖安撫著女孩,希望對方可以放心,“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p>
“大姐姐,你一定要抓住他?!?/p>
聽著女孩渴求的話語,陳霖的眼神無比的堅定,“放心,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警察。”女孩沒有提供出那個人的具體樣貌,許是太害怕了又或者是對方掩蓋的太好,這棟樓的監(jiān)控正好壞了,兇手犯案也許就是看中了這點,行兇如此殘忍,陳霖在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抓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