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蘊溪說:“沒有。”
鹿呦半信半疑:“真的?”
月蘊溪“嗯”了聲,話音里帶了點淺淡的笑意:“失望?”
“才不是。”鹿呦立馬否認。
不是失望,更像是恐慌,六年的暗戀太過沉重,只是想一想,都會被壓得喘不過氣,是她很怕讓對方失望。
“我沒有喜歡你那么久,別有壓力。”
“……喔。”
又被看透了。
“只是看那張圖很有氛圍,也沒有再見過更心動的頭像換掉它而已?!?/p>
“喔……”
“別總喔。”
“喔?!?/p>
話音剛落,鹿呦微撅的嘴,碰觸到柔涼的指腹,隨即,她微微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月蘊溪用指尖捏住她上下兩瓣唇。
“都叫你別喔了呢?!痹绿N溪松了手。
依舊溫柔的語氣,但帶了點笑意,裹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攪在一起,就像是來自年長者的管教。
鹿呦瞇了瞇眼睛,不服管教地問:“就喔了又怎么樣?”
即便是在昏昧的夜色里,她也看得清晰。月蘊溪的眸光落到了她唇上。
溫?zé)岬暮粑龅乜拷?,鹿呦心跳漏拍,呼吸驟然一滯。
即將貼上的瞬間,她將頭往后仰了仰,猛然背過了身。
心跳撲通撲通直跳。
身后,月蘊溪含笑聲摩挲她的耳朵。
“還以為你不怕呢?!?/p>
鹿呦撇撇嘴道:“那我還以為你不會呢?!?/p>
短暫的安靜后,月蘊溪問:“哪種不會?”
鹿呦:“……”
如果玩偶有意識,大約也要被她摟得暈過去。
“理智、克制意義上的不會?!?/p>
月蘊溪笑了聲,意味不明的。
“太高看我了,也太低估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