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把接連半個月的冷靜都作了燃料,將這么多日里的棲棲遑遑都焚燒殆盡。
已經(jīng)不能只滿足于親吻。
很怕月蘊溪扯到傷口,鹿呦完全處于被動,順著力道,手撐著地板往后傾倒,情不自禁地?fù)P起臉來。
月蘊溪的吻隨即落在了她下頜褐色的小痣上。
鹿呦眼睛亂眨了幾下,感受著月蘊溪的唇順著脖頸輕撫的軌跡,同時也感受到她溫?zé)岬恼菩膹亩箦已驳滥橆a,沿著側(cè)頸不斷往下,停在了腰上。
揭開的毛衣下擺里躥進(jìn)冷空氣,而后,又被微涼的指腹調(diào)升體溫。
鹿呦感覺自己像在被一點一點地溫煮,熱氣團(tuán)積得越來越多,在身體里亂竄著找不到出口。
心臟如同被重重敲擊的琴鍵,跳躍在高亢與空白之間,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節(jié)奏。
隨著月蘊溪的手又往下滑了一截,鹿呦心跳漏了一拍。
耳邊是月蘊溪沉重的呼吸,有難耐的意味,不知其中成分有幾分為情。欲,又有幾分為傷口隱約的疼。
不可以再繼續(xù)了。
鹿呦睜開眼,找回理智,用力拽了一下月蘊溪的衣袖。
于是,溫?zé)岬恼菩尿嚨赝T诹怂齼?nèi)。衣邊沿,沒再繼續(xù)為非作歹,但也沒收走。
鹿呦手指抵在月蘊溪唇上,氣聲猶如靡靡之音:“想要我?”
“……”月蘊溪喘著氣,不說話。
想到之前自己怎么撩撥這人都坐懷不亂,現(xiàn)在倒是急不可耐了,鹿呦唇角上揚,笑得狡黠,“不可以哦,這位傷患,你得回床上躺著休息了?!?/p>
月蘊溪意猶未盡,蹙起眉頭,仍舊不舍退開。
鹿呦推開她先起了身,再伸手將她也拉起來。
月蘊溪慣性往前挪了兩步。
兩人靠得很近,鹿呦的氣息都拂在月蘊溪唇瓣上,“誰叫你受傷了呢?!?/p>
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恍如燈泡里鎢絲,彎彎繞繞,散發(fā)著柔黃的光,調(diào)動昏暗的氣氛,而又有灼人的熱度。
月蘊溪一下瞇住眼睛。
“早點恢復(fù)哇?!甭惯陷p笑,“我還想在你生日那天,跟你一起去看翡冷翠的日落呢,女朋友,聽話?!?/p>
半哄半撒嬌的語氣,讓聽覺猶如在蜜碗里過了一遭。
一聲“女朋友”,就足以讓人妥協(xié)。
“知道了,女朋友?!痹绿N溪親昵地蹭她的鼻尖,“我聽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