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蘊溪倏然看向她看。
鹿呦將小推車推回到原位,用免洗洗手液抹了手,“我之前說,以后別有事瞞著我。以后的意思是,在今天之前,你對我做的事,不管有多荒唐,我現(xiàn)在都不計較了?!?/p>
究竟是為什么給她看;是否如她猜想的那樣;
上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時候?qū)懙?;這20章樂譜里還有沒有藏著瞞她的事……
她一個都不想問了。
不想再計較已經(jīng)翻篇的事,也不想為了尋根問底剖開那些好不容易愈合的舊傷。
“不過,”鹿呦坐到月蘊溪對面,煞有介事地警告,“如果以后你再像之前那樣欺我瞞我,我肯定是會翻舊賬的,到時候,你就是罪加一等,會直接判你無妻徒刑?!?/p>
月蘊溪彎唇笑起來,目光深邃,“哪個妻?”
被盯得心律不齊,鹿呦移開視線,氣勢弱了大半,“重點是這個么?”
月蘊溪偏頭尋她眼睛,“這個也是重點。”
“你這是顧左右而言他。”鹿呦睨了她一眼,“還有……明知故問?!?/p>
月蘊溪笑意加深,這才柔軟而認真地回說:“不會再那樣了。”
鹿呦下巴往上抬了抬,顯出幾分驕矜,視線落在樂譜上。
她伸手過去,攤開掌心說:“那這個樂譜,就這樣了,你要不要的?不要就給我,我要?!?/p>
話音還沒落下,手先被牽住了。
月蘊溪一聲嘆息,“你知道么,這里面每一張樂譜,都有對應(yīng)的獎杯,它們不僅承載有我的痛苦,還有我的榮耀?!?/p>
鹿呦辨別不清月蘊溪這么說的目的。
是想說樂譜很重要,她不該這樣?
還是別的。
“你想說什么?”鹿呦無意識地動了動指節(jié)。
手一下被月蘊溪攥得更緊,拉得更近。
與此同時,月蘊溪抬高她的手,望著她的眼睛,柔聲回答她:“我想說——別人對我的贊美,不過是灰燼。你對我的非難,也是嘉獎?!?/p>
鹿呦張了張口,只有緩而輕的呼吸。
她看見,月蘊溪垂眸,視線膠著在她微啟的唇上,而吻,落向了她的手腕。
溫潤的嘴唇,隔了微妙的距離,沿著她跳動的脈搏,描繪她的掌心的紋路,摩挲到指腹,最后定格在由她親手折出的花瓣褶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