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xiàn)在。
最絕的還是那對琥珀色琉璃珠,總是映著零星幾點光,蘊滿了溫柔感。
只消眼睫低垂那么一點望著你,就好似被她柔軟地斂藏進(jìn)了眼睛里。
鹿呦想起夢里每一次回頭迎來的對視。
腦海里的那雙溫柔眼,隨著月蘊溪撩起眼皮,逐漸與現(xiàn)實重合。
月蘊溪望住她問:“怎么沒戴帽子?”
鹿呦驚了一下,回過神,指節(jié)抹過鼻尖說:“忘了?!?/p>
月蘊溪眸光跟著落下去說:“鼻子要長長了?!?/p>
“……”鹿呦被她篤定的語調(diào)激起了反骨,抬了抬眉,“是鼻子癢。”
若不是怕露餡,她都想給自己鼓掌喝彩,想到的這個理由簡直天衣無縫,可惜是一次性的借口。
月蘊溪沒說話。
鹿呦為了增加可信度,又撓了撓鼻尖,都快把鼻子真給揉癢了。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聽到月蘊溪出聲,她氣勢蔫了回去,甕聲甕氣地說:“真的。”
月蘊溪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沒戳破她,只是試探地說:“哦,還以為你是不喜歡?!?/p>
“沒有,挺喜歡的?!?/p>
鹿呦立即否認(rèn),這回,她沒用手摸鼻子了。
月蘊溪目光從她臉上掠過,眉眼舒展,松開手說:“喜歡就好?!?/p>
鹿呦低頭,才發(fā)現(xiàn)下巴下面垂著個大蝴蝶結(jié):“……”
好二。
偏偏她又不敢直接拆了,畢竟月蘊溪才給她系上連一分鐘都沒有。
“你把帽子給我,不嫌曬啊?”鹿呦問。
月蘊溪從包里拿出鹿頭柄傘說:“還有這個?!?/p>
鹿呦心想,那還給她戴什么帽子,打傘不就好了么。
轉(zhuǎn)念又回憶起這把傘曾為她擋過雨,問道:“雨傘,能遮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