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剝得只剩下脆弱的血肉,鼻頭忍不住泛酸,有種想哭的沖動。
“等等?!彼杨^垂得更低,喉嚨梗塞,“你可不可以抱抱我?!?/p>
月蘊溪呆怔了幾秒,忽地難受起來。
心臟像被什么擰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疼里泛開酸軟。
像是過了許久,其實不過幾秒,只是忐忑的等待讓時間顯得漫長了些。
面前先是籠過來一片木質(zhì)冷香味的陰影,隨之,她落入一片溫暖里,被輕柔又小心地攏住。
像,虛虛攏著塊寶,怕它碎了,都不敢抱。
鹿呦把臉埋在她的肩頭,甕聲甕氣地說:“能不能,用力一點。”
“怕太用力了,你會覺得被冒犯?!痹绿N溪解釋著,稍稍收攏了點手臂。
鹿呦繃不住抽噎了兩下,情緒外泄,再也顧不得什么矜持羞澀,伸手環(huán)住月蘊溪的腰,緊緊抱住,“要像我這樣!”
月蘊溪眉眼舒展,柔聲應“好”,照做了加重了抱她的力道,比她抱得還要緊。
緊縛中勒出一種讓人定心的安全感。
鹿呦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等情緒緩過來,她才松開月蘊溪,瞟了眼月蘊溪肩頭洇開的淚漬,慌忙移開視線,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把你衣服弄shi了。”
月蘊溪遞了她紙巾,沒管衣服,問她:“好一點沒有?”
眼睫上掛著淚,鹿呦擦了擦眼睛,忽然感覺到有道視線,順著看過去。
才發(fā)現(xiàn)是自覺走遠的保鏢在時不時朝這睇一眼。
尷尬感慢半拍地漫上來。
沒再多逗留,鹿呦火速坐進了車里。
派出所離家很近,不過五六分鐘的路程。
路上,鹿呦給奶奶撥了電話,讓她安心些。
但老太太還是不放心,掛斷電話以后就叫上劉姨一起站到門口等著,剛好碰見準備做完美容回來的月韶。
三人在門口聊了起來。
車停到家門口時,月韶已經(jīng)從劉姨口中將事情聽了個大概。
見到她們從車上下來,月韶立馬迎了上去,先是小心詢問:“呦呦沒事吧?”
猜測鹿呦這會兒不太想說話,月蘊溪替她回道:“燙到腳踝,不嚴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