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與現(xiàn)在,她于她都是無關緊要之人,有些話,說出來也不會被探究它深層的含義。
是以,才有說的勇氣。
鹿呦把握著分寸沒再深挖這個話題,見云竹從臺上的高腳凳上起了身,“云竹好像唱完了,那我們也回去吧?”
月蘊溪點點頭,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氣。
既輕松,又失落。
像那晚撤回不合時宜的消息時一樣,怕她繼續(xù)問下去,察覺那些見不得光的心思。
又不知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理,想她能有所發(fā)覺。
四人又聊了一陣,因為云竹喝醉,散了場。
鹿呦要與陳菲菲商量活動的事,沒一起離開,只送兩人到車上。
臨別前,她將裝有耳飾禮盒的紙袋遞給月蘊溪道:“謝謝蘊溪姐姐引薦我給鐘老師,還有上次的照顧,有空請你吃飯,先送個禮物,希望你喜歡?!?/p>
“好?!痹绿N溪接到手中。
“路上注意安全?!甭惯蠐]了揮手,折回迷鹿。
直到視線捕捉不到她清瘦的身影,月蘊溪才按亮車頂燈,從紙袋里面拿出絲絨禮盒。
打開禮盒,耳飾一點點地展現(xiàn)在眼前。
“什么東東?”在后排躺平的云竹坐起來,扒著座椅傾身看,“月光來源于太陽,你看它表面皎潔,實際老腹黑了,很符合你嘛。”
“這么清醒,要不自己打的回去?”
云竹立馬坐了回去,閉眼裝睡。
月蘊溪將禮盒蓋闔上,指腹極慢地摩挲過邊角,用輕硌感壓下過快的心跳。
無端想起打臺球時的對話,手一下按重,又硌出一種微痛。
偏頭看向車窗外。
銜在枝頭的月亮,像一伸手就能撈進懷里。
卻是懸在天際的遠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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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鹿呦隨月蘊溪的車前往申城。
抵達碼頭時剛過五點。
頭頂云層散開,太陽當空照著,將不久前雷陣雨落下的痕跡曬得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