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奶奶肯定站在你這邊!不喜歡就不談了?!?/p>
鹿呦眉眼一彎,單手環(huán)住老太太的脖頸,臉貼著臉說:“奶奶最好了,立馬安排帶你出去玩~”
“小心點,別把水給弄撒了?!?/p>
“沒事,弄不撒?!甭惯嫌钟H昵地蹭了蹭奶奶,才松開手,睨了眼敞開的門縫,“門怎么不關(guān)上???”
奶奶說:“等她們走了再關(guān)?!?/p>
還沒走么?
鹿呦愣了愣,捧著杯子螃蟹似的挪了兩步,從門縫往外看。
這會兒陶芯剛結(jié)束與經(jīng)紀人的通話,攥著月蘊溪的手機沒主動遞交給她。
月蘊溪從米色西裝褲的口袋里伸出手,靜靜等著。
鹿呦看見陶芯動了動唇,將月蘊溪刻意忽視的問題又提溜出來問了一遍。
“你們真的是單純的關(guān)系么?”
好一會兒,月蘊溪才開口。
聲音實在太低輕,剛好劉姨又在同一時間問晚上燒幾個菜好。
鹿呦只捕捉到一個“”的發(fā)音,后面的都沒聽見。
還能感覺到那兩人之間流轉(zhuǎn)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氣氛。
這種氣氛,讓鹿呦想起三人
密密匝匝的雨從房檐上滑落下來,玉珠落盤的聲響敲進屋里。
“還說今天出梅呢,又下雨,天天下雨。”奶奶嘆了口氣,從客廳窗戶收回視線,轉(zhuǎn)頭看鹿呦仍舊盯著門縫,“還沒走呢?”
鹿呦搖頭:“沒。”
視線里,陶芯仍舊攥著月蘊溪的手機沒還。
她壓低的聲音被打碎在嘈雜雨聲里,只零星幾個關(guān)鍵詞飄到鹿呦耳畔。
組成諸如“可你是我的姐姐”、“連朋友都做不成”之類的話。
聽不清情緒。
所以分不清,是在控訴月蘊溪沒有偏袒她。
還是在游說月蘊溪站在她那邊。
又或者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