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笑得不行,共振在她的手臂。
“現(xiàn)在不懷疑了?”月蘊溪只能用話題給她止笑。
“比我高、還是短頭發(fā),這兩點都不符合哇?!甭惯献ブ绿N溪搭在她肩上的手說一個掰一根手指頭,“而且陶芯音色特別,小姑娘提都沒提這點?!?/p>
月蘊溪指尖蜷了蜷,將踩高跟戴假發(fā)的猜想咽回了肚子里。
“大概率是我想多了。”鹿呦喃喃自語,“那十一會是誰呢?”
“她是誰對你而言重要么?”月蘊溪問。
鹿呦立即不再多想,笑說:“不重要。”
她湊到月蘊溪耳邊:“對我而言,醋泡蛋最重要,晚上能當(dāng)夜宵吃么?”
月蘊溪:“……饞鹿。”
大門拉開,風(fēng)鈴被晚風(fēng)撞得叮當(dāng)響,掩蓋了鹿呦的低笑聲,以及店里代理店長的施法。
代理店長叉著腰呼了口氣,拿了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對面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丫頭,“好了好了別哭了,下次還亂收東西了,給我嗓子都說啞了。”
小姑娘接了礦泉水,吸了吸鼻子,忽聽店里響起了《食野》的前奏,愣了愣。
“怎么回事!”店長踩著高跟小跑過去,壓低聲音讓dj切歌,“菲菲姐說多少次了,她人不在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不許在店里放這人的歌,快切了!”
小姑娘捧著礦泉水瓶,張了張口:“那個客人的聲音……”
可惜,沒人聽她說話,她又默默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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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比賽的地點在申城,月蘊溪經(jīng)驗豐富,早一個星期就定好了酒店,建議她提前一天過去熟悉附近環(huán)境。
鐘疏云將最后一天的課程安排在了早上,下午她們?nèi)マk理了過戶。
鹿呦原先是想將那棟小洋樓給奶奶,因為鐘疏云給她的定價很低,她從鹿懷安那里要來的錢綽綽有余,都不需要動用她自己的存款。
既然是鹿懷安出全部費用,那她就當(dāng)是替鹿懷安敬一份孝心,哄老太太高興。
雖然奶奶常說鹿懷安不好,雖然失望了很多次,但親情的牽連就是這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鹿呦知道,奶奶還是對鹿懷安懷有希望,或者應(yīng)該說是渴望。
渴望她身上掉下來的這塊肉,能長出心來,能給她以回饋。
鹿懷安不直接給,只能鹿呦來間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