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幼稚?!甭惯峡v容地說,“一言為定?!?/p>
她心不在焉地拿下那套西裝,大腦歡快地運轉,到時候怎么陪月蘊溪過。
“要穿那套么?”月蘊溪問。
鹿呦回神看向面前仿佛從葡萄酒桶里撈出來的衣服。
近乎苛刻的挑人色調。
“你怎么會想起來,留下這套衣服?”鹿呦拎著衣服比在月蘊溪身前。
都說人靠衣裝,但顯然這句話得反著用在月蘊溪身上。
她是衣靠人裝。
“我要說,樂團拿給我的時候,我想到了你,你信么。”月蘊溪說。
這樣挑人的顏色,非得是皮膚冷白,氣質從容,個子得高挑,身形得好的人,才能駕馭好衣服版型剪裁營造出的颯不失媚、純不失欲的風格。
“我不想信?!甭惯鲜栈厣扉L的胳膊,對著穿衣鏡,衣服比在自己身前,心里補充,但不得不信。
還挺好看。
重點是,保暖。
奶奶看了都得叫好,不會念叨她。
鹿呦拎著衣服準備關門換。
月蘊溪鞋尖抵著門不讓她關,望向她的眼神里有種微妙的欲望。
鹿呦臉漲紅:“她那地方可遠了,時間緊迫?!?/p>
“那我們快一點?”
“……”
月蘊溪手指戳她鼓鼓的臉頰一下:“逗你的,就是單純地想看你換衣服而已?!?/p>
說著又揉揉她的頭:“腦袋里都裝的什么呀?!?/p>
是她腦子里裝太多了么?
明明就是有人欲。望太強!
昨晚從云竹那里回來那么晚,月蘊溪聲色都顯出疲憊,還要纏著她折騰。
比喝醉酒的夜晚都瘋。
從沙發(fā)到窗前到浴室再到地毯,好像這個房間,除了衣帽間,每個地方都被那樣的氣息打了卡。
鹿呦解睡衣的扣子:“你穿什么?見情敵是不是要好好挑個戰(zhàn)袍?”
她動作頓了一下。
說起來,到底是誰見情敵呢?
月蘊溪目光從她身上滑過:“是得好好挑挑。”
鹿呦回過頭看她,不知為什么,莫名有種感覺,感覺自己是被月蘊溪眼神給扒干凈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