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怎么會有螢火蟲呢。
而她無法從月蘊溪溫和柔軟的嗓音里辨別這句話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是隨口一句沒意義的感慨,還是在感嘆,這次去的人多?
“是在不開心么?”鹿呦在月蘊溪嘴唇上輕觸一下,猜測問,“覺得那算是對于我們來說比較有意義的餐廳?不太想這次這么多人一起去?”
“沒有不開心,那里挺好的,很符合奶奶的要求,也很適合面見重要的人?!痹绿N溪平聲說,指腹摩挲過她的臉頰,好似在安撫。
鹿呦盯看著月蘊溪的眼睛,沒能挖掘出更深的東西,就又被吻住。
又是那種像要將她融進身體里的深吻,她在喉嚨里溢出一聲:“皎皎?!?/p>
有點撒嬌討?zhàn)埖囊馕丁?/p>
月蘊溪嗓子里又疼又癢,像干渴的人,抿到兩滴露水,希望汲取足夠的水分,又無法擁有更多,
兩次的深吻,牽扯出的綿長熱切,讓室內(nèi)的氣氛逐步升溫。鹿呦曲折的心事都在吻里慢慢消融。
好一會兒,她們才分開,月蘊溪摟著她的腰,臉埋在她頸側(cè),低低地叫她:“呦呦?!?/p>
那音色又潮又啞,仿佛連末尾的標(biāo)點符號都被漫滿。
鹿呦幾乎是心臟停了一拍,感覺不對,虎口鉗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往上抬,朝向自己。
可月蘊溪只有眼尾泛一點紅,眼睛里卻是清澈沉靜,整張臉流露出的神態(tài)也平和。
鹿呦的指腹從她泛紅的眼尾抹過,想要確認(rèn)。
卻聽月蘊溪低低笑一聲說:“想要……好可惜,時間不夠?!?/p>
是被渴求染紅的眼,而不是一雙快哭的眼。
鹿呦:“……”
沒好氣地捏她臉說:“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有癮了?!?/p>
月蘊溪笑說:“那一定是你的問題?!?/p>
“好大一口鍋。”
時間確實不夠,鹿呦的手機一直在振,副店長告訴她快到了。
月蘊溪無聲擁了她片刻,在搬琴的車到來后,才開車離開。
鹿呦看著她的車開出院子,轉(zhuǎn)進寬闊的道路,車尾的橘紅色轉(zhuǎn)向燈模糊地閃爍兩下,照得車牌都發(fā)光。
而后都熄滅在了濛濛的雨里。
水晶鋼琴放進書房,原來的琴被搬到了迷鹿。
鹿呦跟著折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