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緩的語調(diào),蠱惑地誘哄,叫鹿呦想到了每一次進入正戲的前奏。
“姐姐……”
月蘊溪不說話了,松了手勁,低垂的目光落在她翕動的唇上。
如果眼神有力度。
鹿呦的唇大概要被吮得更加飽滿。
鹿呦眼睫一顫,垂下腦袋,視線墜落進魚尾裙v形的領(lǐng)口,隨呼吸而緩慢起伏的,仿佛要在某一下跳脫出來。
是太過頻繁了么?
她驚覺,自己已經(jīng)熟悉到,能從呼吸的節(jié)奏判斷月蘊溪的渴。求程度。
“干什么把我拉到這里來?”鹿呦認真思考說,“這房子我可買不起,我倆湊湊沒準……”
話音被月蘊溪的輕笑聲打斷,仿佛在笑她又在想什么?
鹿呦抿了一下嘴唇,揚起臉,迎向月蘊溪的目光,篤定中兩分挑釁,被話音拉扯成了挑逗,“我知道你想。”
月蘊溪挑眉,一只微微炸毛的小鹿,絨絨的,撓得人癢癢的,會讓人想再多逗弄逗弄,或是止癢,或是索性更癢些。
癢到極致,便爽了。
“想什么?”月蘊溪指腹揉過她的唇,“說出來,讓我聽聽你猜得對不對?!?/p>
鹿呦睜大眼睛,“你——我——”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披著個端莊的皮囊,臉不紅聲不顫地打直球,毫不避諱地坦露一個反差感極強的自己。
她完全不是對手。
因為擔心自己控制不好分寸,太過分地扒開對方的表層,在一個褻瀆的過程中,將身為人都會有的復(fù)雜底色抹成一團臟色。
“怎么不說了?”
“要不是我道德感太高——”鹿呦嘀咕到一半,唇上一熱,剩下的內(nèi)容都被月蘊溪吞吃入腹。
“對我,可以試著降低一些。”月蘊溪在吻她的間隙說,“在我這里,你可以毫無顧忌地展露自己惡劣的一面?!?/p>
“你在縱容我變壞?!甭惯媳晃堑谋且艏又?。
月蘊溪含糊不清的一聲,聽起來像是“嗯”,又像是哼笑。
“就不怕哪天被我的惡劣傷到么?”鹿呦隨口一說。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唇上的觸感僵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