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時,她臉燙得厲害,微張著口,喘著氣:“夠明顯了么?”
“怎么辦,還是覺得不太夠?!痹绿N溪話音里染上笑意,緊緊環(huán)著她的后頸,近距離地盯著她。
視線里有得償所愿而滿足,也有幾分欲望貪戀顯露,復(fù)雜地交織在她身上。
說眼神會開車,原來不是夸張。
就這么被看著,都讓鹿呦面紅耳熱,她有一下沒一下親這月蘊溪,在間隙中說:“來的路上我有聯(lián)系你,在微信上,但你沒回我?!?/p>
“冤枉,我是沒有手機?!?/p>
鹿呦破涕為笑:“云竹讓我給你帶了一部新手機,還給你補辦了手機卡?!?/p>
“不知道能不能同步消息?!?/p>
“也不是不可以當(dāng)面說。”
月蘊溪柔軟的唇親擦她的耳廓,流連在她側(cè)頸,落在耳后,誘哄的語氣都斂在氣音里:“給我發(fā)了什么?”
耳朵發(fā)癢,鹿呦呼吸在她撩撥下加重,直聽到她的問話,勾起唇角。
好大的陣仗,就為了個好奇心。
鹿呦雙手捧住她的臉,擺正她的臉,輕撫了兩下她的頭,深深地望進她的眼睛里。
那樣柔情的目光,有著像要將全部的她都吸納進去的深邃。
月蘊溪心里一震。
而后在激烈的心跳中聽見鹿呦shi潤溫軟的聲音,含著笑意與微微的哭腔,精準地落拍在她的心臟上。
“我愛你?!?/p>
月蘊溪眼底涌上潮熱。
她曾引誘鹿呦說過很多次“喜歡”,蠱惑她逐字增加“喜歡”的份量,唯獨不敢引導(dǎo)鹿呦說“愛”。
唯獨“愛”,是她極度渴求想要,而又不敢褻瀆越界的線。
而此刻,鹿呦說了出來。
溫軟的嗓音仿佛在撥彈著那根線,在月蘊溪心里,奏響一個永恒的弦音,有著掀起驚濤駭浪的效應(yīng)。
鹿呦原本是想說完這句便退開,她還顧慮著月蘊溪的傷,沒想到傷患自己是一點都不在意,撫在她后腦勺的手用了力,讓唇與唇之間毫無空隙。
這一次的吻,不似先前的激烈,更加綿長溫柔。
尚未熄滅的火苗在不斷加深的吻里,重新被焚燃。
像是把接連半個月的冷靜都作了燃料,將這么多日里的棲棲遑遑都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