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
“剛剛一次,在手表店還有一次?!蓖蟊眄阎~頭,鹿呦調(diào)整坐姿,想到問,“當時在想什么?”
月蘊溪手肘撐在車窗,支著頭,思忖說:“在想你說的兩句話?!?/p>
“嗯?”鹿呦問,“哪兩句?”
月蘊溪透過昏暗看她一眼,收回視線投落到花束上,低垂的眼睫收斂外露心緒,“忘了?!?/p>
鹿呦:“……”
畢竟過了好長時間了,忘了也正常。
鹿呦問:“那剛剛呢?剛剛你在想什么?總不能也忘了吧。”
月蘊溪被她怨念的語氣逗笑。
外面有車經(jīng)過,打了遠光燈,明黃色的燈光從車窗落進,照在月蘊溪身上,將她整個人分割成一個下弦月。
半邊澄亮,半邊晦暗。
晦暗里,她腦海中浮著鹿呦說過的那兩句話。
——“不全是,人和動物終究是不一樣的?!?/p>
——“很難說會不會,因為我不是楚門。”
明亮的那邊,她抬手撫了撫玫瑰的花瓣,那樣的美好。
“我在想,她能到我手上,真的很不容易。”
冷秋的風雨天里熱吻一遭,代價是感冒。
月蘊溪的癥狀比較輕,被奶奶安排了一劑感冒靈顆粒,沒兩天便痊愈了。
鹿呦則是堵了好幾天的鼻子,差點錯失為頂級鋼琴家調(diào)律順便請教彈奏技巧的機會。
好在調(diào)律的前一天,感冒識相地好了。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在鐘老師的小洋樓上完課,就會被月蘊溪直接提到健身房鍛煉,風雨無阻還定訓練指標。
——[滿月]簡直比我以前花大價錢請的私教還要負責!
鹿呦將編輯好的內(nèi)容發(fā)布到朋友圈,切回到聊天界面,同鐘疏云商量:【明天上課我?guī)棠桃黄鹑?,可以么?讓她看看房子?!?/p>
因為感冒,她將這事往后推了推。
沒等多久,鐘疏云發(fā)來一條語音:“可以,到時候你跟我上課,我叫人帶奶奶參觀房子?!?/p>
鹿呦按住發(fā)送鍵說:“好的,謝謝鐘老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