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蘊溪挑了一下眉。
鹿呦捕捉到她的微表情,又看了看便簽紙上陳西關(guān)狗啃一樣的字說:“如果我說我沒看懂,會不會顯得我很文盲?”
月蘊溪偏頭低笑,肩線在鹿呦視線里輕微地顫。
鹿呦鼓著腮幫子,沒好氣地?fù)纤W癢,“這么想笑,嗯?”
月蘊溪笑得臉都泛紅,扭身避讓,連忙討?zhàn)?,等鹿呦收了手,才慢慢斂住笑意,對上鹿呦的視線,一字一頓地認(rèn)真說:“我沒記錯的話,后半句是,但你還是你,有我一喊就顫心的名字?!?/p>
鹿呦只覺心臟都停跳兩拍。
一拍為這句話是由月蘊溪情深不堪藏地,從她耳朵澆灌到心口。
后一拍,才是為陳西關(guān),源于驚訝。
“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張紙?”月蘊溪問。
鹿呦不知道,“你想讓我怎么處置?”
月蘊溪從她手中接過便簽紙,放進(jìn)她身上的西服口袋里:“一番心意,不好糟蹋?!?/p>
對視一瞬,鹿呦清晰地感覺到心跳又漏了一拍。
仿佛在空隙里聽見某種命定的批注,是剝開她在車上的那番表白,深藏在里面更清晰明了的感受——
跟月蘊溪這樣的人戀愛,若是不能走到最后,經(jīng)此一遭,她眼里怕是再不能夠容下別人,得孤獨終老了。
再不會有比月蘊溪更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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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jié)束后,眾人被拖把集結(jié)到大廳左側(cè)的休閑區(qū),坐在沙發(fā)上玩桌游打發(fā)時間——
拖把定在晚上九點放煙花。
這個環(huán)節(jié)不會被攝像機記錄,所以拖把也沒有好好設(shè)計過。
大家熟知的游戲就那些,難免俗套地選了真心話大冒險。
酒瓶子放在茶幾上,轉(zhuǎn)到誰誰倒霉。
人多就是好,瓶子轱轆轉(zhuǎn)了有十幾圈,都沒輪到鹿呦這半邊。
鹿呦美滋滋地吃了不少網(wǎng)紅圈子里的瓜。
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不錄像了,因為太勁爆了。
這要是爆出去,得塌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