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甭惯蠋缀蹩旄簧纤牟阶?。
怎么踩高蹺還能走那么快。
月蘊溪沒應聲,徑直走到衣帽間,推開那扇雙面鏡的玻璃門,將她攮進去的同時,反手鎖了門。
鹿呦后背抵上墻,不由自主地扶住她的腰,差點碰倒旁邊木架上的花瓶。
白玉色的瓷瓶,插著木香鮮切,枝椏伸展,似有若無地擦過她抬起的手臂。
綠葉上點綴的白色小花很香,馥郁地填滿兩人之間的空隙。
月蘊溪手指撫上她的脖頸。
柔涼的觸感,不輕不重的力度,鹿呦抬了抬臉,感受到自己那一片肌膚在無法忽視的束縛里顫栗。
月蘊溪湊近到咫尺。
擠壓到稀薄的空氣里,呼吸的是彼此的呼吸。
外面銀白色的光,也許來自庭院的燈,也許來自天上的月亮,浸透玻璃落進沒有開燈的房間里。
借著那點光,她能看見月蘊溪的紅唇,如同被抹開的油畫,色澤淡而稠,氣息里是橘子汽水澆灌脫水的玫瑰。
“你叫我什么?”
依稀還能聽到別墅音響播放的歌,異曲同工的,低啞的,傾訴欲念的嗓音。
鹿呦笑了聲,抬眼看著她,學著周寧夢的語氣叫她:“蘊溪姐~”
月蘊溪彎唇笑一聲,呼吸撩起的氣流,彎彎繞繞地游進她耳朵里。
像羽毛尖細細地輕掃,挑弄出纏綿的意味。
“叫聲姐姐來聽。”月蘊溪碰著她的鼻尖說,“不要帶名字的?!?/p>
鹿呦笑問:“你不是不喜歡我叫姐姐么?”
“不一樣?!?/p>
“哪里不一樣?”
月蘊溪抬了抬手,掐著她的下巴,微微收緊力道:“意味不一樣,正經(jīng)和調情的區(qū)別,叫不叫的?”
高跟鞋拉開的身高差距,也能有壓迫感。
哪怕她說話依舊似水般溫柔。
鹿呦被迫抬起臉直視她,被美貌暴擊,下意識地咽了下喉嚨。
“叫一聲,好不好?”
柔緩的語調,蠱惑地誘哄,叫鹿呦想到了每一次進入正戲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