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菲菲笑了笑,那抹笑很快又收斂了些,言歸正傳淡:“就是……別把我今天的事,傳到她耳里就好。”
那一個“別”字說得很輕。
輕到揣滿了糾結,若不是鹿呦有雙好耳朵,都快聽不清。
所以陳菲菲究竟是不想被云竹知道自己的近況,還是想?
感情的事真的好復雜。
如果和月蘊溪蛐蛐,她那么聰明,一定能知道菲菲的真實想法。
鹿呦咬著奶茶吸管,有點歸心似箭。
也不知道,好孩子入睡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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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陪陳菲菲在病房熬了一夜,中間撐不住在椅子上小睡了片刻,直到天亮,帶著陳阿姨按照醫(yī)生吩咐做了幾項檢查,聽從月蘊溪的建議找了位面相親和的阿姨陪護。
直忙活到中午糊弄完兩口飯,才離開醫(yī)院。
鹿呦先送了陳菲菲回家,開車回去的路上,經(jīng)過一家花店。
門口水桶里粉橙色的花開得極好,像爆開的橘子軟糖。
店員說叫杏色拉拉隊,養(yǎng)一養(yǎng),還能變成粉色。
鹿呦讓包了一束。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下午一點了,正是午睡的好時間。
屋門敞開,月蘊溪就站在門口,鹿呦從車上下來,頭重腳輕走過去,伸手攀過她的肩,把自己掛上去。
“好——”她開口,一個音才蹦出來。
“好什么好呀?呀!呀呀呀!”奶奶的聲音傾倒過來,人也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嫌棄地看她,“熬夜糊涂了哇,看清人!這不是你奶,閉眼就抱,還不松開?!?/p>
鹿呦睜大眼,立馬松手站直了身體:“奶奶……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還好慢了半拍,不然就要親上去了。
月蘊溪輕咳了兩聲說:“鹿叔剛走?!?/p>
難怪門開著。
鹿呦不高興地睨一眼月蘊溪,慶幸急著抱,還沒拿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