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心臟不由皺縮了一下。
接著意識到,是到她們送禮了。
生日儀式在拖把的感動落淚中結束,之后是自助晚餐時間,誰都想蹭一蹭當紅歌星的流量,陶芯和陳西關很快就被圍住。
鹿呦抓著月蘊溪的手去到人少的角落覓食。
同拖把那個生日蛋糕一樣,桌上的食物都是精致有余,口味不足,適合拍照不適合吃。
“晚上要在這里過夜么?”鹿呦喂飽了手機相冊,拿了杯雞尾酒,瞥見月蘊溪也要拿,“啪”地打掉她的爪子,“不行,你不能喝酒?!?/p>
月蘊溪微蹙起眉頭,看了眼手背,抬眸看她,眸光在眼底泛開委屈的漣漪,“不了吧,九十點的時候應該能結束,回去吃點夜宵。”
“打重了么?”鹿呦抓著月蘊溪的手指尖,將她整只右手拽到面前。
手背有點紅。
被打疼了,還在想著她沒吃飽這事。
似乎從確認關系以來,她最常感受到的便是心臟處傳遞出來的感覺。
那種細微的刺痛,隱隱約約的,沒有很清晰,但也沒法忽略不計。
鹿呦長舒了口氣,對著月蘊溪手背吹了兩下。
“吹吹就不疼了么?”月蘊溪問,“什么原理?”
“不知道,小時候……”鹿呦松開她的手,過了一會兒才含糊不清地說,“大人們都是這么做的。”
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個不該被回憶的人。
怎么最近越來越頻繁了。
鹿呦皺眉,很快又松開,快到,仿佛只是拎起杯子喝酒時被味覺刺激的肌肉跳動。
抿酒喝的同時,鹿呦將手邊的橙汁推給了月蘊溪,“你喝這個。”
月蘊溪牽起嘴角笑說:“好嘛?!?/p>
乖不到兩秒,目光落在她抿過的杯口,“一點點酒都不可以么?”
“只能嘗一口。”鹿呦遞過杯子。
倒三角的馬天尼杯被月蘊溪捏著下方的玻璃杯柄,轉了小半圈,玻璃里酒液晃漾著大廳的燈光,月蘊溪紅唇微張,對準殘留在沿邊的口紅印,含抿住杯口。
“……”
鹿呦咽了下喉嚨,慢騰騰地別開臉,轉眸便見朝這邊走過來的陳西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