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兩字咬的極重。
反話就像是一根被反過來chajin心口的繡花針,另一頭更粗。
以至于過程更頓,也更痛。
“那些有關她的事都掛在網(wǎng)上,朋友看了都心疼,何況是戀人。
所以呢,她受虐狂一樣經(jīng)受這些,就是要你看了心軟,看了心疼她。
這樣你就會很輕易地原諒她之前做的那些事。
這絕對是她算計的第四件事?!?/p>
又一根反向插入心口的針。
鹿呦垂下了頭,仿佛被云竹的話按壓在冷水里,不自覺地咽了好幾下喉嚨,才找到呼吸。
“她就是個神算子,掐指一算就知道師姐搭檔出事,師姐一定會找她。到了意大利,她把包和手機拿在手里揮舞等著人來搶,身上不帶刀的還不給搶。
她還能算到自己一定能追上對方,對方一定會給自己一刀,這一刀一定不致命,還能讓你更心疼。
她在昏迷中都能算到師姐會聯(lián)系我,垂死病中驚坐起,大喊,鹿呦有簽證!叫她來看我!”
“云竹!夠了!”陳菲菲聽到后面,差點忍不住笑,但當下的形式不允許,她只能用咳嗽壓住,“你別太離譜!”
“我離譜?”云竹睨了眼鹿呦,驀地閉了嘴,長長地呼了口氣。
鹿呦低著頭,指尖掐著掌心,只覺得心像一個表皮皺巴的紅色西柚。
內(nèi)里干澀而發(fā)苦。
她明明是很擔心月蘊溪身體的。
不管云竹說什么,她都會去,什么答案都不會影響她去親眼看看月蘊溪的狀況。
可在確認錢包月蘊溪幫她收拾進行李箱的那一瞬,她被驟然上頭的各種復雜情緒湮沒了。
“yoyo現(xiàn)在問清楚,總比后面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心和心軟都成了復合的籌碼好。沒有當然是最好的了,感情就是要用真誠維護才能更長久。誰都不會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标惙品频皖^不再看云竹,低輕而軟聲地說,“你不是也最討厭被人掌控,最煩勾心斗角了么?”
云竹唇線抿得筆直,肩線卻是軟軟地往下塌了一截。
“還有!沒有就沒有嘛,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陳菲菲越想越氣,錘了云竹一下。
“嘶——好痛?!?/p>
陳菲菲有兩三秒的心疼,但很快還是板了臉說:“你說那些話,yoyo聽著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