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
“你還沒有回答我?!?/p>
“回答什么?”
月蘊溪抬眸深長地看她一眼,目光又垂落下去,松開她,往壁爐那邊走。
鹿呦感覺到,這人在鬧脾氣,跟在后面,想了想,終于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解釋說:“我是在看雪,不是在看elena。”
月蘊溪坐到了壁爐前,倚靠著復(fù)古沙發(fā)上,仍舊不說話。
“喂?!甭惯蠝愡^去,用蘸過雪的手捏她臉頰。
月蘊溪覺得冰,眉頭輕輕一蹙,很快松開,“誰叫喂?”
“女朋友?!甭惯嫌懞玫亟?。
月蘊溪揚了揚眉梢,不說話。
“醉酒的醋精?!?/p>
“吹風(fēng)的冰棍?!?/p>
爐膛里頭燒著果木段,嗶嗶剝剝地響。
坐下來能看到右側(cè)的落地窗外,像信號不良的電視屏幕,細(xì)細(xì)碎碎的雪花填滿一方夜色,分不清哪里是草坪哪里是天際。
月蘊溪拿著鉗子玩兒似的撥了壁爐里的柴。
一瞬,壓下去的火光便扭著腰身躍動出來,又亮幾分。
鹿呦蜷了蜷手指,那上面依稀還殘留著月蘊溪臉頰的溫度,熱熱的。
她想到上一回月蘊溪醉酒。
說起來,她至今都沒有分清,那時候月蘊溪究竟有沒有醉。
鹿呦回過神,回憶剛剛說這人醉酒,沒被反駁,“月蘊溪?!?/p>
“嗯?!?/p>
“真醉酒啦?”
“沒有。”
片刻后,鹿呦又叫了聲:“皎皎?”
過了兩秒,月蘊溪才回她一聲“嗯”。
“真的沒有醉么?”
月蘊溪掀了掀眼皮,又撥了一下壁爐里的木柴,“你希望我醉么?”
鹿呦笑說:“就是有點好奇,你喝醉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樣的。”
“……你不是……見過么?!?/p>
“那時候,真的醉了?我以為……”
“微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