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痹律丶泵Ψ裾J。
“那為什么要我去調和?”
月韶解釋:“你這話說的……我只是覺得,她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鬧成現在這樣,很可惜?!?/p>
“那也是陶芯她自己作的?!?/p>
月韶微詫。
她腦中那個被克制著沒發(fā)散的模糊猜想,像被這句略顯鋒利的話劃開覆蓋在上面的薄膜,清晰地展露了出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月蘊溪移開目光,做了個深呼吸,“媽,我不想每一次跟你相處,話題都離不開陶芯,這會讓我感到特別的累。不說了,我先走了?!?/p>
月韶還沒能從發(fā)愣的狀態(tài)中抽離出來,在月蘊溪推開門時,才回過神,開口叫了她一聲:“皎皎!你……”
又在月蘊溪回眸看過來時,止了話音,不敢再往下說。
最終,月韶將話鋒一轉:“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fā)個信息吧?!?/p>
月蘊溪微微頷首,踩著騰升又下落的混亂心跳,快步走了出去。
從柵欄往外看,搬運公司的車停在門口,搬琴師傅正在將做好保護措施鋼琴,往車廂里運。
鹿呦就站在車旁,面朝著她的方向,單肩背著很大的雙肩包,里面不知道塞了什么,鼓鼓囊囊的。兩手垂在身前,提溜著小鹿玩偶的耳朵,雙腳微微踮起來,張望著等她出來的姿態(tài)。
院門打開,在清晰地看到月蘊溪身影后,鹿呦踮起的腳跺了下去,實實在在地踩到地面上。
月蘊溪感覺,xiong腔里那顆躁動的心,也隨之沉到了原位。
鹿呦注視著月蘊溪,有想說些什么的沖動,但很快就被理智壓了下去。
在仍舊沒有認真思考的情況下,說再多,都是無效安慰。
話題既然已經被揭過了,想清楚之前,還是不提的好。
于是,她扭了扭小鹿耳朵,視線落到月蘊溪手中的文件夾上,狀若自然地問:“那是什么?”
“琴譜?!?/p>
鹿呦問:“我能看看么?”
月蘊溪把文件夾摟在懷里,仿佛怕她上手搶似的,一口拒絕:“暫時不能?!?/p>
鹿呦:“……”
簡直跟拒絕回答什么時候喜歡上她一樣的果斷。
月蘊溪也看向她的包,岔開話題:“你這里面都裝了什么?這么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