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蘊溪將被子蓋到她身上。
鹿呦身體回暖,神思回籠,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腹在屏幕上按壓太久,跳出了操作提示。
而月蘊溪以為她要刪除,嗓音低輕地對她說:
“留著吧,保存好它,以后也許……會有用?!?/p>
鹿呦挪開手指,將視頻關掉,好笑道:“能有什么用啊,吵架了,當傷人的武器嘛?”
拖把發(fā)來別墅地址和著裝要求,她順手回復,因而沒有注意到,月蘊溪的神情因為她的話空白了幾秒。
ˉ
吃完早飯辦理退宿,趕在中午開飯前兩人回到了南泉,吃完午飯沒多久,月蘊溪接到了云竹的電話。
手機里的聲音特別低,鹿呦都沒能捕捉到太多內(nèi)容。
只言片語里,只能拼湊出來一條信息——云竹和云家鬧翻了,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
至于為什么鬧翻,怎么的進的醫(yī)院,鬧翻的后果如何,也許是聲音太小了她沒聽見,也許是云竹壓根就沒說。
月蘊溪要去看看云竹,考慮到鹿呦和陳菲菲的關系,就沒帶鹿呦一起去。
目送月蘊溪的車駛遠,鹿呦駕上自己的小車,先去了商場,備了兩份給拖把的生日禮物。她一份,月蘊溪一份。
她小心機地選了配套的。
而后去了趟迷鹿。
詢問了吧臺的員工,都說沒再見過那位叫“十一”的客人。
發(fā)過去微信消息始終沒被回復。
當然,放在酒桶里的文件也沒有“炸”。
鹿呦將它從酒桶里拿出來,正琢磨著該怎么處理,當初收下這份文件的小姑娘走過來,跟她打了聲招呼,神態(tài)拘謹,似有未盡之意。
“怎么了?”鹿呦問。
小姑娘大約屬于那種不敢跟老板直接交流的,說話很緊張,有些語無倫次:“上次我忘了說,我后來跟店長說了,她覺得有必要跟您說。”
鹿呦耐心聽著,沒有打斷她。
“就是那個客人,給這文件的客人,她的聲音很像陶芯?!毙」媚飭?,“就是唱給你聽那個節(jié)目的歌手,唱食野的那個。”
“……”
沒成想手上的文件是以這種形式“炸”的,仿佛燙手山芋,鹿呦險些要將它們?nèi)踊鼐仆袄?。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應了聲好。
小姑娘臨走前說:“也就是有一點像?!?/p>
似是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