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纖長的眼睫輕顫了兩下,沒有回答。
月蘊溪看到她眼中的淚光,像含了一顆掙扎閃爍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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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在可以觀賞到江景的露天餐廳吃了飯后,陳菲菲和簡言之被鐘彌拉去switch聯(lián)機玩游戲,黎璨和云竹牌癮上來了,叫鹿呦和月蘊溪一起打麻將。
鹿呦猶豫:“我只會一點點。”
“沒事,純娛樂,不來錢的?!痹浦衲脕泶蟾晃汤锏挠螒驇?,“用這個先記著,最后輸?shù)娜硕嫉脕肀瓭饪s檸檬汁,輸最多的那位還得滿足其他三人每人一個要求就行?!?/p>
鹿呦心道,還不如來錢的。
只是聽濃縮檸檬汁這幾個字,她就已經(jīng)開始覺得酸不能忍了。
與她相反,黎璨一聽有懲罰,頓時興奮起來,立馬拉上云竹去準備檸檬汁了。
鹿呦趁機朝月蘊溪挪步過去。
肩膀輕靠在一起,她沒注意,只顧著求助說:“蘊溪姐姐,怎么辦,我很菜的,你快救救我。”
所謂會一點點,還是奶奶打發(fā)時間教了她一點。
唯一一次實戰(zhàn),是陪陶芯和樂隊的朋友打,她從頭輸?shù)轿病?/p>
以至于她對打麻將無什么興趣。
鹿呦話音里透了點無措。
從相觸的肩頭衍生出一股麻,月蘊溪為此繃緊了整個肩部,心卻是酥酥軟軟地陷下去。
她柔聲說:“沒事,輸了都算我的,你只管放開了玩。”
這樣溫和的、令人心安的語氣。
鹿呦忐忑不安的心淌著月蘊溪清泠泠的聲音回到了原位,“蘊溪姐姐不怕酸么?”
月蘊溪看她一眼:“沒有你怕?!?/p>
鹿呦微訝:“這是怎么判斷出來的?”
“因為你怕酸還是挺明顯的?!?/p>
鹿呦兀自沉吟:“有么?”
難免憮然,想當初戀愛有一年,陶芯都沒發(fā)現(xiàn),還得她直說。
月蘊溪側(cè)目,視線拂過她的面頰,又落到虛空,神思有些抽離。
想到初次注意到時,鹿呦坐在沙發(fā)上,乖巧接過月韶遞過去的橘子,剝了皮,細細扯掉白色經(jīng)絡(luò)。
小小咬一口,小臉頓時皺巴成一團,整瓣囫圇塞進嘴里,費勁咽下去。
然后便將剩下的都遞到了陶芯手上。
陶芯愛吃酸,笑嘻嘻地用臉貼著鹿呦說:“喲喲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