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交集的冰面上,劃痕印跡彎彎曲曲,連接兩端。
像一條柔韌的繩子,情這個字,不知勒痛多少人的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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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蘊溪在冰場中間的位置。
鹿呦目測不管怎么順著欄桿繞,都得空手滑一段才能到月蘊溪身邊。
最短的路線,是現(xiàn)在就放開欄桿,橫穿過去。
一路烏龜爬似的挪過來,她感覺,慢一點的話,沒有欄桿扶應該也沒問題。
鹿呦松開抓著欄桿的手,腳往前挪了一寸便停住,緊急撤回一個“感覺”。
因為剛開始的滑跪經(jīng)歷,讓她仍心有余悸。
她還在做自我疏導的時候,月蘊溪已經(jīng)往這邊滑了過來,在距離她兩三步的位置停住,問她:“怎么過來的?”
頗有沒話找話的感覺。
鹿呦不喜歡這個聊天氛圍,好像一下生分了,蔫蔫地嘟噥:“還能怎么過來?爬過來的……”
月蘊溪氣音笑了聲。
鹿呦滾了一下喉嚨,張了張口,低垂的目光掠過月蘊溪牛仔褲口袋。
手機殼露出來一角,之前還沒有。
找教練付錢的時候,應該能看到她發(fā)的消息吧?
“教練定好了?”鹿呦手又搭到欄桿上,沒抓實,這樣她會多點安全感。
“定好了?!痹绿N溪說,“就一位女教練,讓她去教陶芯了。”
鹿呦:“……”
誰問這個了。
唯一一位女教練,還給了陶芯。
在等待中被時間沖淡的悶氣,又攢聚起來,濃了幾分。
鹿呦抿了抿唇,“那我呢?!?/p>
“忘了?!痹绿N溪語氣似乎淡了下去。
鹿呦:“……”
“很想找教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