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聲一般的輕聲低語,春雨似的潤進耳內,“你喜歡什么,想我怎么做,都告訴我,好不好?”
月蘊溪眼波一漾,哪里都被這場雨淋shi。
仰倒下去時,風吹進屋里,薄薄的幻影紗被卷起一角。今天不算是好天氣,天空深灰,光也淺淡。
她看著天花板上薄淡的光影,想到搬進這間屋的
外面的天色晦暗得像提前到來的夜,被紗簾過濾的天光,一層柔和的薄白,有種朦朧月色的質地。
秋風微涼,真叫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是以,做這樣的事也無傷大雅。
鹿呦撐在月蘊溪上方,借紗簾透進的光,看她衣衫不整,看她難耐微蹙的眉頭,目光幾分迷離的雙眼,眼角下方淺淡的淚痣,微張的紅唇。
那樣清媚的神態(tài),眉眼之間皆是情動,平日里的溫柔、沉穩(wěn)仿佛都被打破。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鹿呦都無法想象,這樣的反差,竟會讓她感到亢奮。
鹿呦近乎是情不自禁地:“皎皎,好漂亮的月亮?!?/p>
“你才是,你是盈于我之上的月亮?!?/p>
她說著這樣的話,像虔誠的信徒供奉信仰,做的卻是引誘神女向她墮落的事。
月蘊溪從沒有羞于展示自己的媚態(tài),甚至會在鹿呦目光偏離時,挑起她的下巴,再叫她注視著自己。
那感覺,仿佛足夠自信自己的魅力,又仿佛足夠信任她,知曉她會沉溺,而非看輕。
可真像個賭徒,哪里還有沉穩(wěn),簡直是瘋。
鹿呦想,想給她加碼的自己,大約性格的底色也有瘋。
唇順著視線的軌跡輕啄上去。
月蘊溪的皮膚很白,瓷玉一般,視覺里會透出些許的冷感,觸覺卻是發(fā)燙。
也是真熱,鼻尖沁著薄薄一層細汗。
鹿呦也熱,感覺自己被抓著手,像去摸未知的盲箱,又忐忑又沒經(jīng)驗,手足無措,不敢往里探。
所幸逡巡在外面,也能摸到某個開關。
她調律的本事都用在了上面。
指尖上殘留的沐浴乳味,柑橘的清香,像混了甜糜的椰汁,變得渾厚又綿長。
紗簾被外面的風吹得高高揚起,而又緩慢地沉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