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月蘊溪告訴她,那段經歷并不是是一根讓人介懷的刺,它只是一段來時路而已。
那段路留給她的,不只有泥濘,還有將下一段路走得更穩(wěn)當?shù)慕涷灐?/p>
鹿呦輕輕地吸了吸鼻子,一下抓住月蘊溪的手,而后,將她的手貼向自己心臟的位置,“……你總是會讓我這里感覺到疼?!?/p>
“是么?!痹绿N溪感受她著那處的跳動,隔著衣服傳遞到她的掌心,順著鼓噪的血液,淌入深處。
她閉了閉眼,在一行清淚從一側眼落下時,柔聲說:“那我們也算是共享同一種感受了?!?/p>
鹿呦潮shi而沉重的眼睫重重一顫,緩慢地掀起來,抬頭看向月蘊溪。
昏黃的光暈里,月蘊溪眉目如融雪后的遠山春水,靜靜望著她。
目光里有著扯天連地的潮shi與柔情。
鹿呦說不出話來。
在這個當下,她只想與她,一起踩空臺階墜落到夜的懷抱里。
鹿呦身體坐直、前傾、湊近,仰起頭,親了一下月蘊溪總是單邊流淚的那只眼,用唇輕撫她的淚痣,用鼻尖似有若無地磨蹭她高挺的鼻梁。
撩撥的每一下,猶如在給心臟通電,讓那處柔軟隨之悸動,一下又一下地跳動,跳得越來越快。
快到電流感流竄全身的一霎,溫熱的觸感實實在在落到了唇上,銜著微咸的眼淚。
從短促如細雨的碰觸,到越來越兇猛的疾風驟雨,將從唇角滲入的咸澀都熔化。
月蘊溪撫摸著鹿呦的耳朵,指腹與微微汗shi的掌心柔撫到她的后頸,在感受到她舌-尖自唇間侵入時,融化在她主動釋放的愛意里,慢慢用力,緊緊摟住她,熱切地回應。
很軟,很好親,在柔滑的觸感里,香甜的氣息越發(fā)濃郁,她們互相勾纏、吮。吸、占據(jù)、掠奪彼此的氧氣。
行將不能呼吸。
血液仿佛在沸騰叫囂,神經在跳動。
而心臟、肺部甚至是傷口都在因為缺氧隱隱作痛。
讓人能真切地感受到內外生命的顫動。
因而知道。
自己終得救贖,徹底活了過來。
鹿呦平復著呼吸,睜開迷離的眼睛,目光掠過月蘊溪流露幾分媚態(tài)的眉目。
視線輕撞的瞬間,月蘊溪有著淚痣的那只眼睛滑落下一行清淚。
鹿呦指腹輕輕抹上去,視線沿著又一行淚下墜,定格在她被吻得又紅又潤的唇上。
看見被她親得更加飽滿的紅唇一張一合,聽見月蘊溪在重重喘息下鼻音很重地問:“現(xiàn)在……算和好了么?”
也感覺到她攀在肩頭的手,與聲音一致,都在微微顫抖。
鹿呦捕捉她話音里透露的低安全感,眼眶一熱:“不然呢?”
她輕輕抿上的唇,再度碰觸月蘊溪的唇,吻得纏綿而用力。
體溫在熱吻里節(jié)節(jié)攀升,渾身發(fā)軟,像是要融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