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雪嶺上盛開的牡丹花。
在這短暫的停頓后,月蘊溪攥住她的手腕,指腹從她指尖滑了一下,像在確認(rèn),而后慢慢坐起來了些。
鹿呦被牽著的手自然下垂。
行將那里,心跳越來越快,快到她無法呼吸,以至于需要更多的氧氣,忍不住顫栗。
月蘊溪頓住,捏了捏她的指尖,松開她的手,將她摟進(jìn)懷里,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吻一吻她的耳朵問:“害怕?”
鹿呦眨了眨有些潮shi的眼睫。
隔著一間單薄的襯衣,緊緊挨貼在一起,咚咚咚的心跳,也不止是她一個人的。
不是害怕,她也說不上是什么,像隔了一張薄紙,可以戳破,卻看不破。
“怎么做1還這么害怕呢?!痹绿N溪笑她。
鹿呦平復(fù)著呼吸,恍然低笑了聲,她將月蘊溪推倒,扯開自己的襯衣扣。
螢火蟲的琉璃珠蕩到面前,月蘊溪眸光一漾,伸手想撈住它。
下一瞬,手腕被箍住,按壓在了另一處。
月蘊溪怔然,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搬進(jìn)陶家的第一年春節(jié),一大早門鈴就被按響,她出去開了門。
鹿呦扎了兩個沖天揪,福娃似的站在門口,給她遞來了一碗紅點饅頭,說是奶奶剛蒸出來的。那饅頭蒸得宣軟,一抓一握就變了形,讓人忍不住用力,多留點痕跡。
“你別讓著我,有來有往好不好?”鹿呦低頭吻她。
月蘊溪閉上眼睛,感覺自己一顆心臟,不斷地滿漲。
正想熱烈的回應(yīng)時,鹿呦放在矮幾上的手機響起來。
又是那首bwv848,復(fù)雜的曲譜里仿佛有好幾個人嘰嘰喳喳。
根本沒法忽視。
她怎么就忘了開飛行模式!
鹿呦炸毛地扒拉兩下頭發(fā),不情不愿地起了身,拿起手機就想掛斷。
定睛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陳菲菲。
鹿呦看向攏著外套抱腿坐在原地的月蘊溪:“是菲菲?!?/p>
月蘊溪溫聲說:“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