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在琴行工作,負責品牌鋼琴調(diào)律時,不是沒聽過演奏會。
只是都不如今日這般觸動靈魂,她不知道是因為鐘疏云的技藝太高超,還是單純因為拉三這首曲子,讓她產(chǎn)生了情感共鳴。
以至于,她無法確認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去聽完完整的一首曲。
片刻后,鹿呦抬起臉應道:“好,我一定來?!?/p>
月蘊溪肩線慢慢放松下去,換了話題:“有想好什么時候取車么?我看看時間,到時候送你過來?!?/p>
不想再麻煩月蘊溪,鹿呦婉拒說:“我估計時間應該是對不上了?!?/p>
月蘊溪聽出言外之意,也沒強求,轉(zhuǎn)而問:“幾點睡的?”
鹿呦:“八點多。”
“是被好奇心勾得睡不著么?”月蘊溪低頭,用手指緩慢繞住西裝上的珍珠腰鏈,指腹輕捻瑩潤的珍珠,感覺喉嚨中也似有珍珠碾著她的羞臊與期望緩慢滾過。
說起這個,鹿呦就忍不住在話音里帶了點幽怨的語氣:“是啊。”
原本睡不著是因為失戀的戒斷反應,后來卻是滿腦子都在想,像月蘊溪這么行事謹慎、沉穩(wěn)的人,究竟撤回了什么不合時宜的話。
又為什么現(xiàn)在不能說?
昨晚被噎到,沒再追問,這會兒再提,她便忍不住了:“現(xiàn)在也還是不能告訴我么?”
月蘊溪正將脫下的西裝外套放進手袋中,聞言,略微停頓,回說:“還不行。”
“那是什么時候行呢?”
鹿呦隨口一問,沒指望有答案,邊說邊拽過安全帶。
怎么都摸不到插孔,她半扭過身體,想用眼睛找一下。
就在這時,月蘊溪也側(cè)轉(zhuǎn)過了身,要將手袋放到后面。
距離倏然拉近的一刻,她紅唇微張:“以后……”
清冽的冷香闖入鼻腔,仿若融雪的溪流漫過全身,鹿呦一愣,整個人像被凍住。
月蘊溪同樣聞到她發(fā)絲上的馨香,呼吸微不可覺地一滯,很快定了定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