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她們這兩天在你那住著怎么樣?”閑聊的口吻。
“挺好的?!?/p>
走到玄關(guān),月蘊溪將手中的袋子放到柜子上,低頭換鞋。
“我看你現(xiàn)在,跟呦呦走得越來越近了,你們關(guān)系挺好的哈?!?/p>
盡管月韶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語氣,表現(xiàn)出自然衍生話題的模樣。
但月蘊溪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話音里,掩飾得不夠好的試探,以及她望向自己的目光里,沒能完全收斂的審視與觀察。
對于已經(jīng)做好最壞打算的人來說,窗戶紙會被怎樣捅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另一個人的態(tài)度。
可那位,還沒有如她這般做好準備。
她賭不起。
月蘊溪輕嘆了聲說:“不是一直都是這個關(guān)系么,也是托陶芯的福,才更近了些?!?/p>
這話加上嘆息,落進月韶的耳朵里,儼然成了另一種意思。
仿佛在抱怨,沒有陶芯,就不會有私生飯傷人的事,沒這事,鹿呦也不用搬去她那里住。
月韶嘴角的弧度扯出幾分尷尬:“是,這段時間,你多照顧著點呦呦,她也算是你半個妹妹?!?/p>
也許是為了讓她不要有幫陶芯收拾爛攤子的想法,也許是為了敲打她,月韶加重了“妹妹”的讀音。
月蘊溪拎起袋子的手緊了緊,“您想說什么?”
一記直球,讓月韶卡殼了一霎,掛在嘴邊的笑變得僵硬不自然,“?。繘]什么,就是想問問你,呦呦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和陶芯是為什么分手啊?”
“這是她們的私事,我不建議你插手,別過問太多?!痹绿N溪淡淡地,“如果非要弄明白不可,還是問陶芯更合適。”
月韶無奈道:“我問了呀,但是一問她就哭。她今天你陶叔打電話的時候,倒是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一些?!?/p>
“說了什么?”
“說她是被陷害的,呦呦也不相信她之類的。我也沒聽太明白,但感覺她們之間應(yīng)該是有什么誤會。所以就在想,你能不能從中調(diào)和一下,幫她倆和好——”
“不能?!痹绿N溪不耐地打斷道,幾乎是一字一句,“我不想,也不愿意?!?/p>
月韶呆怔住。
月蘊溪目光沉沉地盯住月韶,“她們是不可以分手么?是哪怕不合適,也必須要和對方在一起一輩子么?”
“當然不是了。”月韶急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