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一本正經(jīng),正經(jīng)到最后一句反而有點像罵人。
叫鹿呦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
“要說你壞,那我也壞。挺好,挺配?!?/p>
“你真的是……戀愛腦?!?/p>
“糾正,我是鹿呦腦才對?!?/p>
鹿呦破涕為笑:“什么鬼?!?/p>
聽見她話音里透露的些微笑意,月蘊溪抬起她的臉,指腹摩挲過她臉頰上的淚痕,“好點了么?”
“好多了。”鹿呦用力抱住她,嘟噥,“但你不能再哄我了,我淚點低,經(jīng)不住你哄?!?/p>
月蘊溪伏在她耳邊,困惑的語氣:“白天淚點低,經(jīng)不住哄,晚上閾值低,也經(jīng)不住哄,該說你是好哄,還是難哄呢?!?/p>
“??!”鹿呦像被咬了耳朵,低低地尖叫了聲,退開半步,擰開門把她往外推,“我要上廁所了,出去吧你!”
“砰”地一下關(guān)了門,隔著門板還能捕捉到月蘊溪的笑聲。
低輕,但一點都沒收斂其中的調(diào)侃意味,
鹿呦只覺得自己沸點也很低,又要燒起來了。
洗了把臉,等到臉頰上的緋色淡褪,鹿呦才推開門出去。
剛巧碰見背著從樓上下來的初曉。
“嗨,她應(yīng)該不會犯傻了。”對方推了推眼鏡框,“我先撤了?!?/p>
鹿呦“嗯”了一聲,走沒兩步,又叫住初曉,“冒昧問一句,你是為了賺錢做……幫人測試的工作,還是因為……愛好?”
“當(dāng)然是——愛好?!背鯐砸馕恫幻鞯剡有σ宦暎拔矣袘虬a,戒不了。”
鹿呦頷首,把推薦她去迷鹿工作的話咽了回去。
想問她為什么不去嘗試考入影視學(xué)院,或者去跑跑龍?zhí)住?/p>
再不濟,也可以去劇院做個話劇演員。
但初曉沒給她問這些私事的機會,只留給她一個清介的背影,徑直離開了。
后院的方向傳來聲響,鹿呦順著聲音過去。
推拉門開著,拉鋸過枯枝的寒風(fēng)直往屋里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