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蘊溪說:“再然后,只試了兩天,
鹿呦睡醒時,眼罩已經(jīng)不知道被扯到哪兒去了,強撐開的視線里,厚重的遮光簾垂順地掛在窗前,室內(nèi)昏暗一片。
被子像長條抱枕被摟在懷里,半邊身體晾在外面,沒什么熱乎氣。
蜷進被窩里,發(fā)覺“被套”都堆積在小腿處,她才陡然反應過來,這里是佛羅倫薩。
翻身睜開眼睛,月蘊溪睡相極好地躺在另一床被窩里,秀眉緊緊蹙著,睡得很不安穩(wěn)。
鹿呦伸手過去,輕輕地撫平她的眉頭,而后撐起身給她掖了掖被子。
手慢慢停了下來。
鹿呦抬眼,在昏暗的光線里,看月蘊溪已經(jīng)舒展的睡顏,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眶卻在發(fā)熱。
原來,醒來覺得甚是愛你,是這樣的感覺。
她越湊越近,親了親月蘊溪的臉頰,微微的涼,很軟的觸感,像軟彈的果凍。
見月蘊溪毫無睡醒的跡象,她又得寸進尺地去碰嘴唇。
碰了一下,沒忍住,又碰了一下。
蜻蜓點水的兩下,輕而短暫。
月蘊溪睡得依舊很沉。
不知道是睡得晚,還是因為受傷了精神不足,比她這個舟車勞頓的還要困乏。
鹿呦慢騰騰地轉(zhuǎn)正身體,大概整理了一下好床單式的被套,躺下去,摸到手機按亮屏幕。
上面掛了一串消息提示,鹿呦顧不上看,先將刺眼的亮度給調(diào)低了。
身后一陣窸窣,鹿呦拿著手機被子驀地被掀開,一團溫軟緊跟著就貼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