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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4頁）
當她指腹抹開壁上凝結的大半水氣時，鹿呦忍不住追問：“什么？”
“你很喜歡我吃醋的樣子?！?/p>
“……”
鹿呦清了清嗓子：“那個，你聽誰說，我那個清吧是給陶芯開的？”
“忘記了?！痹绿N溪托腮笑道，“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說的對不對？”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鹿呦拎起可樂罐，喝了好幾口，坦言道：
“初衷的確是為了給她一個可以練歌，可以展現(xiàn)自己的舞臺?！?/p>
她邊說邊觀察著對面月蘊溪的神情。
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意圖，月蘊溪偏開了臉，將視線投落到平臺前的水池里。
不知是在看安靜浮在水面的花葉，還是在看偶爾冒出來攪弄池水的錦鯉。
鹿呦說：“不過后來變了?！?/p>
月蘊溪眉梢上抬。
“開張以后，我讓菲菲應聘了些家庭條件比較艱苦的大學生來做兼職。其中有一個女孩子，離職的時候請我吃了頓飯，她跟我說，她家在大山里，考到南泉大學對她而言是件特別不容易的事，也是她離開大山的唯一機會。
她家里人根本沒想供她上大學，想把她嫁出去。她是逃出來的，她說這份工作讓她收獲了很多，不止是學費和生活費，還有形形色色的人經(jīng)歷的各種各樣的事。讓她覺得，她的人生還沒糟糕透頂，是充滿希望的?！?/p>
月蘊溪慢慢又轉回臉來，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她，聽得認真。
鹿呦揚唇笑說：“就在那個瞬間，我覺得迷鹿有了新的存在價值和意義。”
月蘊溪眸光漾了漾，眼底暈上笑意。
目光相撞，鹿呦鬼使神差地問：“還吃醋么？”
昏黃的暖燈，不止將夜色暈染得曖昧。
問完就后悔，鹿呦僵硬地扭回頭，下意識地拎起可樂罐，舉到嘴邊才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空了。
“回去睡覺么？”月蘊溪沒回答她的問題，像是默認了有在吃醋。
新的詢問，讓氣氛里的曖昧不清發(fā)酵得更為濃烈。
鹿呦抓著易拉罐，不自覺地捏了一下，“這地方能睡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