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叔又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深思,過了一會兒才硬邦邦說道:“壞人,見一次打一次?!?/p>
“那你現(xiàn)在快打他一頓,我等會要帶他去問話?!苯|蕓笑瞇瞇說道。
江來富聽傻了,掙扎的動作也停了。
周三叔也冷在原處,隨后冷冷說道:“你們江家人又要耍什么花招?!?/p>
“和我沒關(guān)系的,我今日就是回家一趟,這人總是神神秘秘跟著我,不瞞你說,我也是很煩的。”江蕓蕓繼續(xù)說道。
周三叔神色變幻,盯著江蕓蕓看,又低頭看江來富。
“既然這人這么討厭,那我現(xiàn)在就把他扔進(jìn)河里,反正就我們幾個(gè)人,你們不說,誰知道呢。”他常年干活,抓起一個(g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管家還是輕而易舉的,直接把人提溜起來,惡狠狠說道,“殺了他,你輕松,我開心,豈不是正好?!?/p>
江來富聽得瞪大眼睛:“你敢,你敢,sharen犯法的,你會被殺頭的。”
周三叔不為所動,認(rèn)真說道:“就我們幾人,誰知道,你這人惡貫滿盈,早就該殺了你了?!?/p>
江蕓蕓眉心微動,視線緩緩看向周三叔,試探問道:“他做的事情怎么就惡貫滿盈了,雖然不厚道,但和sharen放火有什么關(guān)系。”
周三叔緊緊拽著江來富的衣領(lǐng),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剛才只是說得好聽,dubo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難道不是惡貫滿盈。”
“胡說什么?。 苯瓉砀谎壑樽游?,大怒,“你這人以前就神神叨叨的,鬼話連篇?!?/p>
“你是說……”江蕓蕓的聲音明明不算大聲,卻輕而易舉打斷江來富的聲音,“外祖父的dubo是他引誘的?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
周三叔沉默。
江來富頓時(shí)尖叫起來:“我沒有,我好好一個(gè)管家,我怎么知道dubo的事情的?!?/p>
“我在一年前看到服德和他說話,這人就是從逍遙樓里走出來的,給了服德不少錢,然后服德就進(jìn)去賭了,要不是他給的錢,服德好端端怎么會去dubo。”周三叔憤憤說道。
——逍遙樓。
江蕓蕓的目光看向江來富。
江來富原本還是尖聲反駁,可被那目光一看,所有的聲音便瞬間被壓在嘴里。
“不,不是我,他胡說八道的。”他好一會兒才沙啞說道,“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肯定是他看錯(cuò)了?!?/p>
“要不就是我們老爺心善,給他錢,給他錢也是幫他啊,他去dubo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這事怎么賴我啊,我不知道啊,二公子,你不要被人騙了啊,這人之前一直吃住你家的,現(xiàn)在突然說著話,肯定是為了訛?zāi)恪!?/p>
他越說越激動,幾乎是唾沫橫飛,聲音一會兒可憐,一會兒高亢,情緒變化之大,連帶著通紅的臉頰肌肉也開始震動起來,神色近乎猙獰。
“是與不是,等會去那個(gè)逍遙樓問問不就知道了?!币恢睕]說話的蔣平看了江蕓蕓一眼,上前一步,鎮(zhèn)定說道。
江來富像是剛看到他一般,瞳仁倏地縮緊。
“怎么,見過我。”蔣平見狀,微微一笑,“一百兩銀子在揚(yáng)州也挺不經(jīng)花的,給小孩買幾套衣服就沒了?!?/p>
顧幺兒溜達(dá)過來,沉重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