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解元不是去白鹿學(xué)院讀書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王恩隨口問道。
江蕓蕓不好意思說道:“聽聞家中有這樣的大事,我才回來的?!?/p>
王恩摸著胡子,打量著面前之人。
按照他了解的消息,若是說江蕓和江如瑯關(guān)系不好,那似乎也說得過去,若是說一般般,也算是江蕓仁義了,但要是說要這么好,那十有八九是有鬼了。
可不論心中是如何想的,王恩都不能開口詢問。
天下無不是父母,勿以不孝身,枉著人子皮,江蕓能這么惦記著江如瑯那可是大孝。
“你這消息知道得還挺快的。”王恩微微一笑,意有所指。
江蕓蕓憂心忡忡說道:“子有言:‘事其親者,不擇地而安之,孝之至也?!?,學(xué)生自然是日日掛念的。”
話不投機,衙門內(nèi)又很快就安靜下來。
江渝的小腦袋在大人腿邊擠來擠去,小春也好奇地動來動去。
“做什么,站好?!敝荏媳慌眯幕乓鈦y,一手抓著一個,嚴肅呵斥道。
江渝大眼睛撲閃著,好奇問道:“哥在干嗎?”
“小孩子來衙門做什么,陳媽媽,快把人帶走?!敝荏习逯槹讶撕遄?。
江渝還想反抗,就被陳媽媽抓走了。
江蕓蕓聽到動靜,悄悄往后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周笙格外嚴肅的小臉,立馬心虛地收回視線。
“哎哎,他要做壞事。”林徽立馬湊在周笙耳邊告狀著。
周笙手指捏得更近了,神色嚴肅地盯著江蕓蕓的后背看。
半個時辰后,衙役一臉怪異地跑了進來,還悄悄看了一眼江蕓蕓。
江蕓蕓正襟危坐。
因為舉人在大堂上還有位置坐,江蕓蕓也不矯情,飛快地坐了下來。
——要不說,還是讀書好呢。
“江老爺確實人不在江家,江夫人說,江老爺之前想出門散心,夫人安排去了應(yīng)天府的別院,誰知道路上人突然不見了?!毖靡垡蛔忠蛔种貜?fù)著,“曹夫人又說,自江老爺從衙門處回來,就一直不愿見人,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內(nèi),還有過激的激動,書房內(nèi)的一應(yīng)物件甚至都搬走了,只是如此之后,江老爺還是情緒低落,這次難得開口要出門玩,家中上下也是很開心,夫人還特意去信給曹家,讓他兄長看著點,誰知道路上出了岔子?!?/p>
王恩聽得直皺眉。
江蕓蕓卻悄悄松了一口氣。
人沒有被曹蓁抓到,那事情就還有說。
江如瑯作為一個古代的爹,就像一個炸彈,一旦握在別人手里,生死不由人,受到桎梏的就是江蕓本人。
父孝,父喪,在古代可是頂天的大事。
江如瑯現(xiàn)在死不得,他必須要好好活到她考完科舉之后。
三年時間,江蒼可以等,江蕓可不行。
“一個月了,人還沒找到?”王恩質(zhì)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