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應(yīng)該是不認識的?!苯|蕓猶猶豫豫地接過卷子,“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哎,還真是這么寫的。”
“可是認識同名同姓的人?”吳寬隨口說道,“也不是什么稀奇名字,我這里還有一人叫叚炅,從名到姓都挺少見的?!?/p>
江蕓蕓仔細想了想,只能翻找出一些片段,猶豫說道:“說不定是這樣,我記得,他好像是個小老頭來著?!?/p>
“那這人是個年輕人,和你同歲,今年二十二歲?!眳菍捫χ忉?,“還長相頗為英俊呢?!?/p>
江蕓蕓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你認識的那個嚴(yán)嵩不好?”吳寬不解問道。
“是個大壞蛋!”江蕓蕓斬釘截鐵說著。
吳寬笑:“能讓江學(xué)士這么好脾氣的人也義憤填膺的,那可真壞啊。”
江蕓蕓用力點頭,繼續(xù)批改卷子,順手把嚴(yán)嵩的那張卷子也仔仔細細批改了一遍。
這篇文確實已有登堂入室的造化,字寫得極好,內(nèi)容也言之有物,只是還不過老辣,說話太直白了,容易被講究一團和氣的官員看不上,但看文風(fēng)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xiong有大義的年輕人,應(yīng)該不是她記憶中的那人。
江蕓蕓批改好卷子,又看了一眼他的名字,撓了撓腦袋——哎,嚴(yán)嵩是什么時候的人來著。
江蕓蕓等人很晚才得知原來是禮部尚書傅瀚去了,
陛下悲痛,這才晚了回信,傳信的小黃門一臉唏噓地說著。
吳寬站在臺階下恍然若失,他雖然和傅瀚并無太大的交情,
兩人雖是同年生人,
但傅瀚乃是天順八年的進士,
吳寬則是成化八年,
兩人足足差了八年時間,日常也甚少有交集,
但今日驟然聽聞噩耗,
還是免不了有一些靈山添座的傷痛。
江蕓蕓見吳寬傷懷就自己上前和小黃門打交道:“陛下對名單可有異議?”
小黃門笑說著:“陛下已經(jīng)批示了,只是特別叮囑說今年會試諸位都辛苦了,如今禮部主官不在,
公布名單恐要延遲幾日,
大家可要謹言慎行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