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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廷和走后,原本一直不同意再有人入閣的朱厚照,突發(fā)奇想替補了閣老,還一下就是兩位——靳貴和楊一清。
“那也是熱鬧起來了?!钡弥⒌奈绾?,王鏊吃好飯,端著茶,笑瞇瞇晃到江蕓蕓的房間,和人閑聊著,“充遂心地清靜,沉默少言,應寧曉暢邊事,侃侃而談,可都是人才啊。”
江蕓蕓笑著點頭:“之前在詹事府和充遂有過幾次交流,學識淵博。”
“說起來,應寧和你同拜黎公為師,可這幾年見你們幾乎從不往來,可是有什么顧忌,我們也好早些把你們隔開?!蓖貊舜蛉さ?。
“按理該稱呼一聲師兄,但我和楊師兄卻有緣無分,這些年一直在錯過,他在三邊時,我還未去蘭州,等我走了,他又被調回京城了,等我回了京城,他擔任陜西巡撫,負責督理陜西馬政了?!苯|蕓無奈一笑,“好不容易在京城遇見了,卻正值多事之秋,大家也都是閉門不見客的,首輔不知這幾年也鮮少赴宴了?!?/p>
王鏊摸了摸胡子,笑瞇瞇說道:“我這是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像你這么不愛出門的,可是少數,多少人想來拜訪你啊,不少揚州人都來到我家了,我都不好意思開口說起此事?!?/p>
江蕓蕓只是笑著沒說話。
只是新人來內閣的事情還沒熱乎,新閣老靳貴上了一道其他人一直不敢多言的折子——勸陛下?lián)褡诜杏H近且賢惠之人,置之京師,以安撫海內人心,待大婚后皇子降生,再讓宗藩之親復歸藩王。
朱厚照氣笑了。
——我給你閣老的位置,你回我一個當頭大棒。
眾所皆知,
這位陛下年輕有脾氣,平日里倒也好說話,但就是有兩個禁區(qū),
一提就暴、雷。
一個是大婚,一個是子嗣。
誰提都炸,江閣老都不例外,這些年就因為這兩件事情,
平白生出了很多是非。
時間久了,至少內閣的幾位閣老為了不耽誤事情,
也都學會了避而不談,哪怕外面罵聲再多也都不會主動開口,就連最是剛正的梁儲也都學會了視而不見。
“怎么人還沒來,
就鬧這么一出啊?!敝馨l(fā)不悅說道,“平白惹得大家心驚膽戰(zhàn)的,聽說文華殿今日還有人挨罵了呢?!?/p>
江蕓蕓笑說著:“你人在內閣看大門,消息倒是多。”
周發(fā)悄悄看了她一眼,
隨后露出一個諂媚的笑來解釋著:“午后換值了一撥人,不小心聽到的,我可沒有出門亂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