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擔心,陛下會不會直奔江西吧?!绷簝β掏陶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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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蕓蕓被撈上來時,傷口沾了水,已經(jīng)有些低燒了,但又因為王守仁要馬上啟程,江西的主官被殺的一干二凈,其余官員不敢越俎代庖,她只好帶著病體起來主持江西大局,忙到官員們都不忍心找她,直到最后被張道長一針扎暈,拖走了。
“一點也不省心,我就說要出事吧?!彼R罵咧咧地給人看傷口,又開始紅眼睛了,“這都是什么事情啊,這雙手也是倒大霉,長你手上了?!?/p>
黎循傳被救上來后,因為背后傷口傷得厲害,整個傷口都開始化膿,雖然有找來的大夫們努力救命,卻不知為何傷口一直沒法愈合,斷斷續(xù)續(xù)在發(fā)燒,太醫(yī)們一來,就開始圍著他救命。
五月低,好不容易黎循傳終于可以站起來稍微走動了,江蕓蕓也被允許爬起來去書房干活。
“姐??!”某日,她正在查閱各地的土地折子,突然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茫然抬起頭來。
江渝一把把人抱住,大哭:“嗚嗚嗚,怎么頭發(fā)白了,怎么瘦了,怎么受傷了啊,嗚嗚嗚,我擔心死了?!?/p>
江蕓蕓吊著一只手,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鬼神神差看向門口站著不動的人,眼神從震驚逐漸到不可置信:“陛下?!”
朱厚照抱臂,下巴一抬:“干嘛?也想要抱抱嘛。”
雖然朱厚照是偷偷來的,
中途脫離大部隊,帶著江渝和谷大用,外加五個錦衣衛(wèi),
就直奔江西的,但大家顯然對此習以為常了,甚至覺得這太過正常了。
至少黎循傳在吃飯的時候看到他,已經(jīng)非常平靜了,
甚至對于自己的座位被人悄悄挪走的幼稚事情,見怪不怪。
江渝嫌棄地咦了一聲,
果斷把自己的位置讓給黎循傳坐。
“她兩小時候就一直坐在一起的。”她坐在她姐對面,分著碗筷,隨口說道,
“以前在揚州就形影不離的,去哪里都一起的,干壞事都一起,挨打也一起,
哦,罰跪也是一起的?!?/p>
朱厚照不愛聽這些話,不高興質(zhì)問道:“那肯定不是你姐的問題?!?/p>
江渝眨了眨眼睛,
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眉頭皺來皺去,隨后只好沉重地把手中的筷子塞到他手里,
語重心長說道:“第一次聽這話?!?/p>
眾所皆知,
江蕓自小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乖孩子,黎老師的棍子已經(jīng)輪流去過好幾家大人手中了,
現(xiàn)在掛在江蕓自己的書房墻上呢。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