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半闔眼,轉著手中的流珠,低聲說道:“聚氣歸臍為胎息;手持念珠數(shù)呼吸,她所求的那道氣在南面。”
沈雯一臉凝重。
沈墨倒是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拉著他妹妹走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好他個江其歸,我懷疑我被騙了。”
沈雯不解:“好端端罵江學士做什么?”
“哼,你回家去,我去找他?!鄙蚰衙妹盟突丶遥蜏蕚浯虻阑貎乳w。
誰知道江蕓蕓去了吏部監(jiān)督去了,撲了個空沒逮到人。
“其歸這幾日都不在,住在吏部了。”有其他中書舍人說道。
沈墨擼著袖子就要沖到吏部啊。
“白尚書的謚號備好了嗎?”
“戶部的夏稅折子核對了嗎?”
“申王的事情處理了嗎?”
劉健背后靈一樣幽幽說道。
沈墨臉色大變,腳步一轉,憤怒的表情立馬變得唯唯諾諾:“馬上干,馬上干?!?/p>
——
——
“王爺?shù)氖虑?,讓一個大夫說了有什么用?”張道長卸下自己的行頭,偷摸摸問道,“那個小姑娘我瞧著還挺好的,別把人繞進去?!?/p>
江蕓蕓笑說著:“不會的,你說那王妃的身體本就需要南下靜養(yǎng),京城天干,沈家妹妹只是提出一個想法,給他們一個選擇罷了?!?/p>
張道長摸了摸腦袋,不知道說什么:“行吧,你總是想得遠,那我這幾日就等王府的人找我?”
“先保證自己的安全,你這個易容不會被看出來吧?!苯|蕓問。
張道長得意說道:“當然不會,我那個白頭發(fā)一套,眉毛胡子一把,好好的一張臉一半多被遮了,誰認識我啊?!?/p>
“行,你就按我說的做就行,謹記多說多錯?!苯|蕓仔細叮囑著。
張道長不解:“你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把這個榮王趕走,也太小題大做了,按道理榮王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啊。”
“強搶民女,侵占良田,刁奴行兇,朱門酒肉,枉顧人命哪一件沒干過。”江蕓蕓問。
張道長訕訕說道:“這些權貴不都這樣嗎。”
“是啊,都這樣?!苯|蕓嘆氣,“就像春日的草,割了一茬又一茬,主要有人有了權力,這些事情就是屢見不鮮的,但也不能因為我們總是放任他們自由,從而視而不見,用自來如此就把此事草草掩蓋吧?!?/p>
張道長沒說話了,只是盯著她看,半晌之后才說道:“割草要小心手啊?!?/p>
“知道了,今日辛苦了,這些豬蹄都給你吃?!苯|蕓笑說著,“聽說你今日還抓了鬼?!?/p>
“哪能啊,一個蠢人,被強匪看上了也不知道?!睆埖篱L隨口說著,“換波人,找?guī)讉€強手來,有錢人的屋子都要靠窗,窗子被人打開一點可不是有人盯著他看,換個地方不就能安心睡了。”